我见老吴皱着眉头,也不禁问了一句:
“吴哥,我还是不理解为啥咱集团老总要送这旧铜钟呢?”
老吴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咳,集团那边来消息了,这钟,不是他们送的”
“啊?”
我和小六闻言顿感惊讶,同时叫出了声。
“老总人在美国呢,我也一直在想这钟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送的?”
“那你一开始为啥说是集团老总送的?”
“那快递小哥说的啊,说是市里公交集团寄过来的?李耀你正好白天没事,有功夫你给我去找那送快递的问问”
“行,那我一会就去”
说话间,取撬棍的师傅回来了,老吴和我握着两个撬棍开始撬钟座。
铜钟四周的瓷砖已经被撬的全部裂开了,可是无论怎么撬,这座铜钟就跟生根了一样,依旧纹丝不动。
抬不动,推不倒,撬不开!
忙活了一上午,几个人都累的满头大汗,只有这个铜钟依旧气定神闲。
老吴气的抬腿踹这铜钟一脚,骂道:
“什么鬼东西,还他妈在这扎根了”
老李擦了把汗,小声说道:
“吴哥,我估计没准是撞死那小子魂啥的在这钟里还没走呢,我认识一个先生,看这方面挺厉害的,要不我给找来,给咱看看?”
老吴点点头说“行,找来吧,花多少钱去财务那报销,就说新买个发动机”
“那妥了,一会我就给那先生打个电话”
一上午的无用努力,让我们彻底放弃了对铜钟的想法,便各自分工散了。
在食堂吃过饭,小六非张罗着要跟我去快递公司找送快递的小哥。
我们在下午2点,找到这家叫飞毛腿的快递派送点。
这派送点门面不大,里面堆着很高一堆的快件,两个三十来岁的妇女正在门口清点数量。
我上前问道“大姐,请问一下,昨天往长新街公交站派件的哪位师傅?”
穿着灰色短袖的妇女随手扔了一个快件,抬头看我一眼说:
“挺大个岁数不觉醒咋的,管谁叫大姐呢?”
我闻言一愣,随即改口说
“哎呀是我嘴误,美女,麻烦告诉我下呗,找派送小哥有点事儿”
这妇女咧嘴笑出了声,用手一指屋里座位上的男的说:
“就那小子,正扣脚丫子那个,长新街的件全是他送的”
我俩进了屋,这哥们正扣的起劲一见来了人,赶忙把脚放下说:
“你俩取件?”
“不取件,我俩是长新街公交站的司机,前几天我们单位那大铜钟是你给派送来的吧,来打听一下,这钟到底是谁寄的”
这小哥闻言点了点头说
“你们那大件是我送的,可这件是别区转来的,就口头告诉我是公交集团送的,单子上也没写寄件人”
我点了点头说“那咋能知道谁寄发的这件呢”
这小哥犹豫了一下,把头压低小声说:
“寄件人不想写,这就算个人隐私了”
小哥说完眼珠子一转,接着说“不过这转件的是我哥们儿,我能给你打听出来,不过那个啥,是吧”
一旁的小六听懵了“哪个啥?”
我摆手示意小六别说话,从兜里掏出100块钱递给小哥说:
“那就麻烦小哥给打听一下,越快越好”
小哥左右看了眼,赶紧接过钱踹进兜里。
“妥了,你留个电话,尽快给你信儿”
这边事了,我和小六回到公司,正巧遇到了老李领来的抓鬼先生。
这先生戴着一顶黑檐帽子,穿着黑风衣,黑皮鞋,手里还拄着一把黑雨伞。
先生进了院子里,拿出个罗盘到处走,老吴我们一群人则唯唯诺诺的跟在屁股后边。
来到办公楼的后身,也就是那座废弃的小二楼,先生抬头歪着脑袋看了半天,对身后的呃老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