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画像。”简儿朝那些依旧摆在桌面上的画像指了指,“也不怕各位老爷子笑话,我对j国这些玩意儿那是十窃通了九窃,剩下的就是一窃不通了。我知道的那些个皮毛也是听着它的原主介绍的,它们到底价值几何,之后又该如何与那些个小j国人交易,我还想请几位老爷子并两位馆长帮忙给我拿个章程。”
对此简儿也是有着她的考虑的,虽说这些老爷子并不一定懂这些j国的文物字画,但是别忘了这些位老爷子那可都是古玩行里的扛鼎人,就算他们不擅长,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们完全不懂。毕竟这再怎么说,这些位的眼光那都还在的,东西是好是孬那完全骗不过他们的眼睛。
就是退上一步来说,就算是这些位老爷子都不懂,可以以他们的人脉,想找懂的人来帮忙掌这个眼那还是没有问题的。
“老窦,咱们这可就看你的了!”宋老爷子朝窦老爷子招了招手,这窦老头刚才不是还将那个什么推土天皇(简儿黑线,无语地望着宋老爷子,亲,人家叫推古天皇,而不是推土。)给讲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吗?这会怎么便还谦虚上了呢?
“我老头子同样也只是知道个皮毛。”窦老爷子有些苦笑地答。虽说真论起来,这起手执笔绘画写字那是他的强项,可是如果是j国的东西,他知道的却确实不算太多。
“那也总比我们强吧。得了,窦老头别虚了,要知道这过份的谦虚就是骄傲了。有那m国时间能这里玩虚的,那倒不如去帮着咱家丫头看看那些个玩意儿是正经。”宋老爷子有些不耐地道。
“那就有劳窦老爷子了。”简儿朝窦老爷子欠了欠身。
“老夫的荣幸。”窦老爷子朝简儿轻轻地了点头,然后这才当仁不让地坐到了前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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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久之后,窦老爷子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镜。
“怎么样?窦老头?!”宋老爷子有些紧张地问道。
“不错!”窦老爷子轻轻点了点头。
“怎么个不错法?”宋老爷子不满意,真是的,不知道他们急嘛,这个窦老头还卖关子啊?
“我仔细看过了,这些画像大部分应当都是出自于j国以前著名画家之手,当然了,也有一部分应该是出自于他们的宫廷画师,嗯,这些以单幅画像居多……”
“那就是说这些画应该很有价值啰?!”简儿眼一亮,这些画越值钱,对她而言就越有利。
“不错!”窦老爷子点了点头,“不过这些收藏在咱们国内算得上是冷门的,喜欢的人不多,可能卖不上什么价钱。可是你是跟j国人直接交易,那就没这方面的困扰了。”
“我还有一事要麻烦几位老爷子。”简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又继续道,“几位老爷子刚才也听说了,这次交易要求是以物易物,不知道几位老爷子有什么建议?”
“丫头,你是想问这物要怎么易才划算对吧?”宋老爷子问道。
“还是宋爷爷知道丫头的心思!”简儿一副小狗腿的样子拍着马屁。
“这还真有一点难度。”几位老爷子对视一眼,然后才道。
“怎么说?”简儿追问。
“这不是很明显吗!”宋老爷子朝简儿翻了一个小白眼,“你这丫头刚才不也听窦老头说了吗,这些画像是出自不同时期不同画家之手,这价值估算起来也确实很是麻烦。所以最好的办法是……”
说到这里,宋老爷子停了下来,卖起了关子。
“是什么?您老倒是给丫头仔细说说啊!”简儿急忙一副殷勤样儿给宋老爷子端上了一杯热茶。
宋老爷子满意地接过热茶,然后轻轻地“呷”了一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后才继续道,“这最好的办法就是捆绑!”
“什么意思?”简儿轻轻皱了皱眉,不是很明白。
“你这丫头怎么脑子就不转弯儿呢!”宋老爷子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儿曲指在简儿的小脑门儿上一弹。
“宋爷爷……”简儿抱着被弹着的地方抗议嗔了一句。
“好好好,我说!”宋老爷子急忙安抚,“丫头你应该也知道,这古玩行当里,同等条件下,什么样的古董最值钱?!”
“什么样的古董最值钱?”简儿的小眉头轻轻一皱,这个问题那可就问得有些宽泛了,稀少的、有代表性的、有名的、制作精美的……,拥有诸如此类特点的古董最值钱。不过如果能跟现在这情况对上号的,那么……
“宋爷爷你的意思是,成套卖?”简儿不是很肯定地道。
“总算是开窃了!”宋老爷子一脸欣慰地地望了简儿一眼,“你刚才也听窦老头说过了,这些画虽说都属于精品,但是大师之作与画师之作那价值还是有相当的落差的。不过你这些花有一点却是值得称道的,那就是它们都为j国历代天皇的画像,所以你完全可以将它们看成是一个系列,做个一脚子的买卖!要么你就全部不要,要么你就是一起买下。这样的话,一则成套算的话价值自然就显高,这二则嘛,你同时也可以避免那些个小j国人自己有某位天皇的画像,然后直接不买某幅,拆了你的系列,使它变得不成套,再买就可能起不了价儿不说,关键是很麻烦。”
“宋爷爷说得不错!好,就这么办!”简儿一拍掌。
“接下来还有一点,不过这个就得看杨馆长的了。”说话间宋老爷子望向了杨馆长。
“看我的?”杨馆长一呆。
第1511章
“没错!”宋老爷子望着杨馆长,笑变了眼眉,只不过这笑却让人无端升起一种类似于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情好意之感。
“宋老爷子,您叫我干什么还请直说吧,您这么笑,实在是让我感觉瘆得慌。”杨馆长苦笑道。
别看他是一馆之长,而且还是sh市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里做的博物馆馆长,这样的身份在文化界也算得上一头面上的人物了。可是杨馆长心里地非常清楚,现在在坐的这些位,这要真论起来,除了作为地主的简儿一方人外,还真就他以及s市博物馆的张馆长最小了,其他在坐的无论哪位老爷子那都是跺跺脚文化界都能震上一震的厉害人物,但凡这些位老爷子有什么吩咐,他这个一馆子长还真必须得听着。否则一个不敬尊长的的帽子扣下来,就够他杨某人喝上一壶的。
现在杨馆长只是希望宋老爷子这会子算计的事不要太让他为难而已。
“宋老头,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到底是自家博物馆的馆长,虽说身上难免沾着一些官僚之气,可骨子里还算有几分文人雅士的风骨,尚能入得了窦老爷子的眼。而宋老爷子是个什么性子窦老爷子能不知道吗?所以眼见杨馆长这副表情,这窦老爷子忍不住出言维护上了。
窦老爷子的回护立马换来杨馆长一个感激的小眼神。毕竟这窦老爷子跟宋老爷子为同辈,圈子里的身份同样也是不相上下,再加上两人又是好友,这说起话来那可要容易得多了,如果宋老爷子的要求有什么过份的地方,这窦老爷子完全可以不卖他的面子直接给打回去,而不像杨馆长需要顾忌那许多。
“你这窦老头,我又没想着将小杨怎么着,你有必要跟只老母鸡护崽一般地护着吗?”望着老友这副模样,宋老爷子实在忍不住一个白眼丢了过去。
“以你老宋头在外的声名,当然有必要!”窦老爷子答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嘿~,我说姓窦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听这话,眉眼儿一竖,宋老爷子不乐意了。这窦老头说得叫什么话,他在外的声名,他在外的声名好着呢!
“我说老宋,老窦也没别的意思,谁让你老是喜欢整蛊捉弄人呢,这有后辈在旁的,谁不防你三分。”一旁黄老爷子说话了。
“老黄倒是说了一句公道话!”窦老爷子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谁让老宋这老家伙最爱出一些个不大不小的难题来“为难”这些后辈儿,虽说这后面也会得到足够的“补偿”,否则这些老爷子的晚辈们早就躲着宋老爷子走了。不过这话又说回来虽说这有补偿吧,可是这出糗、为难的事谁都不乐意落自己头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