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本能地觉得,这一次不能轻易开口答应。因为顾乐飞要的不是“对小白的那种喜欢”,他的最终目的,是要shang她,或者引诱她shang了自己。
说了这么多,其实他就是想shang她,司马妧简单粗暴地看穿真相。
不过,如果是眼前这个人,似乎……
不,她要想想。
对待这种事情,连大长公主也该慎之又慎的。
司马妧抬起头来,认真地对他说:“我,我要想想。”
想想?!
那便是他有机会了?!
顾乐飞勾了勾唇,笑容愉悦起来:“那便想想吧。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我已经等得够久了,妧妧。”
司马妧愣了一下,知他指的是减肉之前忍得辛苦。
好像是挺可怜的。
司马妧眨巴几下眼睛,极认真地点了两下头。
此时太阳彻底落下去,抬头便是满天星斗,顾乐飞觉得面前人的唇似乎冻得更白了,便试探着伸出双手将她拥入怀中。天那么冷,风又大,他真担心她冻坏。
司马妧的身体一僵。
她本能地警惕顾乐飞的任何肢体接触,可是想起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又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让他抱抱来偿还,毕竟她之前抱了胖胖的他那么那么多次。
这种偿还的念头无厘头而可笑,可是司马妧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她没有拒绝。
不知原因的顾乐飞以为自己的万里长征快要成功,无比幸福无比满足地将她拥在怀里,根本舍不得撒手,甚至得寸进尺地在她耳边要求道:“有言在先,我不要听到否定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写欢脱的,莫名其妙中间伤感起来了,不怪我,都是乐乐太狡猾
☆、第98章
很可惜的,顾乐飞没能等到他日思夜想的回复,就得拍拍屁股走人。
原因很简单,罗逻阁抗不住,降了。
大和城门大开,韦恺率大军彻底占领住这座南诏国都,他命副将守城,自己亲自押着投降的南诏王以及整个南诏王室前往大本营。
这是件大事,接下来的谈判将牵涉到军事、政治、经济等一系列问题。如今胜券在握,司马妧可以按照她心中蓝图将苍山洱海彻底纳入大靖。
而除此之外,司马妧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得做——那便是押下捷报不表,拖延时间,收拢麾下将领,整治军队,为日后清君侧聚集人手。
留给司马妧的时间不多,顾乐飞得马上回京救人,以及提前为她造势。
“妧妧。”
这是顾乐飞留在军营的最后一夜。
此时,司马妧正披着外袍坐在桌前奋笔疾书。这是要带给她的数位旧部的信件,信中所说之事均是绝密,必须由顾乐飞亲自带到并在阅后马上销毁。
司马妧正凝眉思考如何措辞更能让她的旧部们理解,便听得旁边人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唤自己,语气里颇有几分幽怨。
见她不答,顾乐飞又唤了一声:“妧妧。”
司马妧抬眸:“怎么?”
顾乐飞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好似在控诉她因为写信而冷落自己是多么不应该:“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亲亲我呗。”
她一怔:“我为什么要亲你?”
“因为我明天就要归京了啊,好长时间都看不到你,你不该亲亲我?”顾乐飞厚颜无耻地探身过来把脸凑近。
他往前凑近,司马妧的上身立即向后仰,她脑子很清楚:“又不是我赶你走的,为何我要亲你?”
“可、可我是为你的事情在奔波,”他注视着她,眼睛明亮又湿润,看起来水汪汪的,“你难道不该给我一点辛苦的酬劳?”
酬劳?
有……要这种酬劳的么?
司马妧在他湿漉漉的目光中微微一晃神,握着狼毫笔的右手轻轻一抖,不小心将墨迹染到了左手的指甲尖尖。
“啊,弄脏了。”
眼神很毒的顾乐飞忽而狡黠地勾了勾唇角。他小心地包握住司马妧的左手,然后将脑袋凑过去,张嘴,含住她那根染了墨的手指。
一阵酥麻的电流由指尖直蹿心脏。
司马妧的心猛地一颤。
烛光下,顾乐飞两眼微眯,成狭长一线,这是他愉悦时惯有的表情。
他非但含住了她的指尖,还很色、情地用灵活的舌头在她的指上缓缓绕了几圈,留下湿乎乎的唾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