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节(1 / 2)

有不认识的武将靠近乾清殿,殿前的御林军照理是要上前盘问的,鲁伦冲身后的一队人招呼了一声,带着人就大步过去将对方拦住了,“站住!乾清殿重地,来人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614成全?

来人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递给鲁伦,一边朗声道,“本将前金吾卫上将军齐梓良之子,现南路军游击将军齐子骁,今日回京叙职,请求面见皇上,还请将军代为通报。”

卧槽!什么前金吾卫上将军的儿子,现南路军游击将军的,这小子这么说话是几个意思?

鲁伦和殿前的一众御林军的军士们全都听得眼睛都瞪圆了,他们都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叫齐子骁的小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满满的恶意。

这小子从南边回来,难道还打算来砸他们将军的场子不成?!

一众御林军看着齐子骁那小身板儿,个个表情古怪。

虽然他们凌将军那身板儿看着也不咋壮实,可人家那实力可是杠杠的,也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真本事,能在凌将军手下走几招儿。

鲁伦身为凌一的忠心铁杆粉,想的跟那些御林军可不一样,他接过齐子骁的令牌看了看,又上上下下仔细把齐子骁打量了一遍,这才递还身份令牌,回头吩咐军士进乾清殿去通报。

等乾清殿里有小太监出来宣齐子骁进殿,鲁伦跳起来就往旁边的庑房猛冲过去。

“将军,将军,您前任的儿子回来找您晦气啦。”

正喝茶的凌一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说人话。”

“哎呀,属下没跟您开玩笑,说真呢。就是那个前任金吾卫上将军齐梓良的儿子,名叫齐子骁的,那小子几年前为了救他爹出天牢,去了南疆镇守,没想到今天回来了,刚刚被皇上宣进殿去了呢。”

是他?!凌一可没忘记这个时刻掂记着撬他墙角的小子。

三年前要不是自己发现的早,这小子只怕早就被周元休给弄回京了。吏部的考核文书这才发下去几天,那小子现在蹦出来,不觉得太早了点儿吗?

想到自己与孟彤才刚定下的婚期,凌一眸中寒光一闪,剑眉紧皱的扔下茶杯,一个闪身就冲了出去。

乾清殿里,皇帝见到齐子骁,心情还是挺好的。

齐子骁敢打敢拼,近几年在南疆表现不错,南疆土司因不满岁岁向大周朝贡,才起叛乱,不到两个月就被这小子带兵给打趴下了。

齐梓良虽然不靠谱,不过能为大周生出个如此骁勇擅战的儿子,皇帝看齐子骁还是很顺眼的。

“齐子骁,朕已经看过南路大将军的奏折了,你这几年在南疆的表现不错,这次又带兵镇压南疆土司叛乱有功,说吧,想要朕怎么赏你?”

来了!

筹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

齐子骁的心嘭嘭急跳起来,他以头点地,恭敬的跪好,朗声冲御座上的皇帝道:“皇上,末将别无所求,唯有一愿,还望皇上能成全末将。”

边关大捷,还扬了大周国威,皇帝此时的心情正好,便大方的道:“说来听听。”

齐子骁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深吸了口气就把心里的愿望大声说了出来,“皇上,末将幼时曾得一民女相救,自此对她情根深种,念念不忘,可惜她到洛阳时末将已奔赴边关。”

皇上听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心说:卧槽,你小子这是准备学你老子,换着花样的作死啊。

那姓凌的小子杀人不眨眼,这么多年死下他手下的人,死法都不带重样的。

那家伙强的都没朋友了,你竟然还敢跟他抢女人?这不是活腻味了吗?

齐子骁可不知道皇帝已经知道他的目的了,还在那里声情并茂的说着,“……末将当时未能及时对她表明心意,以致她后来与别人定了亲事。末将回京时派人打听她的消息,才知道与那姑娘定亲之人,竟整整大了她一轮之多。

末将别无所求,只求皇上能恩准末将与那男子公平竞争。若是那个姑娘与那男子是真心相许,末将定当十里红妆送她出嫁,若她是被逼的,末将也好救她脱离苦海。”

皇帝高座在龙椅下,忍不住暗自撇嘴,心说:那丫头从朕这里分了一千万两,都跟胡清云那厮对半分了,会稀罕你的十里红妆?

再说齐府底子都快被齐梓良给败光,光靠魏氏的那点儿嫁妆,和齐子骁自己在南疆搜刮的那些东西,可凑不出十里红妆来。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魏氏可还有个亲生女儿呢,魏氏能舍得让儿子拿自己的嫁妆去败?

齐梓良能放任齐子骁把他在南疆弄到的私货拿去给解忧那丫头添妆?真是开玩笑!

这大概是他这么多年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齐子骁的一席话说完,皇帝还没吭声,下头的一众朝臣们先忍不住议论了起来。

前几天,洛阳城里最大的问题人物:解忧公主和凌一上将军已定了婚期,决定成亲了。大家正愁以后没话题可以解闷了,没想到齐子骁一回来,立即就送了这么大一个话题给他们。

两男争一女!还要让皇帝下旨恩准,这可是本年度的大新闻啊。

而且在场的百官刚才全都听到了,这齐子骁中意的可是一个民女。

堂堂前任金吾卫上将军之子,现任南路军的游击将军,齐子骁又是带着平定南疆叛乱的大功而回的,现在竟然只求皇上恩准他去与人争一个民女?

这要是被齐梓良知道了,只怕会气吐血吧?

在场的人可都知道齐梓良为了能官复原职,这几年可没少四处跑关系与人套交情。

如今他儿子携天大的军功而归,却为了与人争女人,白白浪费了这么个大好机会,也不知道这齐子骁回府时,会不会被齐梓良给打死。

平时站在队例里低头装死或打磕睡的朝臣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全都来了精神,目光灼灼的盯着皇帝和齐子骁,等着看事情会如何发展。

就听皇帝果断的道:“此事朕可不能答应你,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那姑娘既然定了亲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你就别掂记了,改日朕再给你赐门好姻缘就是。”

齐子骁闻言都傻了,心说:皇上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