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海,二叔答应你了。二叔跟你保证,哪怕是拼了我这条命也不会让你爹的生意出错。”
同时,孟德盛盛怒匆匆离去。跟着出去的还有其他三个兄弟,临走时留给孟春海的只有白眼。
世态炎凉,孟春海恐怕早就知道。
孟昌武做最后的总结,警告孟朝东不得私吞将孟德福的生意钱,只有每年年底分红的时候可以拿走全年利润的两层做为回报。其余的要一分不落的给回孟家。除此之外,平时务必照顾周全季氏和三个孩子。
老实巴交的孟朝东一一应承,弯着腰站在孟昌武面前头也没敢抬过。
送走孟昌武,孟朝东抬起来头时已经是一头的冷汗。
“二叔,您会不会怪我?”孟春海也知道,从今天开始二叔将会成为几个伯伯的眼中刺。
孟朝东果然很有责任感,拍着春海的肩膀,“孩子,二叔怪你干嘛。帮你做什么事都是二叔应该的。只是二叔能力有限,只怕当不了这个前台老板。”
“二叔不用这样的想。您的生意经还是很不错的,这些年我可是没少学。”孟继业似乎是最轻松的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压根没想过接孟老六的生意。
“大哥说得对,二叔,以后春海一家您就多顾着点。春海还小,您好好教着就是。兴许过两年月春海长大了你就可以卸下这担子交给他自己。”
孟朝东叹息一声也算是认了,“你们俩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不负责任。春海,二叔一定用心教你。”
“那就好。行了,我得先走一步,那几块地要重新分租出去。我得忙去了。”孟继业笑着走了。
孟炎成倒是没有先走,与孟朝东去了孟春海家里。孟朝东接了孟德福的生意自然要去跟季氏说一声,而孟炎成则是去接君姒。
季氏和君姒看到跟回来的是孟朝东,都有些不敢相信。君姒看向孟炎成,见他点点头才释然。虽然她不知道过程是怎样的激烈又怎样逆转。但是她跟孟炎成一样相信二叔。
目光转向孟春海,她对这个十六岁的少年越来越喜欢。
孟炎成接了君姒就先走一步,生意上的事他们夫妻不参和。出了门君姒就忍不住询问情况,然而孟炎成却是给了他一个神秘的笑容。
“还有闲情跟我卖关子,看来你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孟炎成扬扬眉,——你竟然猜到了!
君姒白他一眼,挠了挠他的手背,但真的跟他一样很满意这个结果。
“其实春海选择谁我都会支持。不过他选择了二叔我会更高兴。这个孩子与那个几伯伯不一样,他的眼光和他的勇气,像我!”
身后陈飞扬和王滔各自噗了一声,赶紧捂住嘴巴。——将军自夸越来越有内涵了是怎么回事?
君姒和孟炎成回到将军府时已过了午饭时间,二人如饿狼扑食却依旧卿卿我我羡煞旁人。管家将瞪圆了瞪的丫鬟叫出去,自己低头在旁候着。用完饭君姒才发现少了喧诚。问起管家说喧诚上许大夫那儿换药去了。
“对了,秋吟呢?”孟炎成问道。
“沈小姐用过饭后回房休息去了。”
饭后,孟炎成陪君姒散了会步,也将上午在族长家商议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便去了营地。
虽然最终二叔成了那个人让君姒很吃惊,但她已经接受了这是事实。只是有一点奇怪,为什么会有三个人弃权,又是谁弃权了?这看似一场公平的竞选,背后真的没有问题吗?
若说有问题她又没觉得哪里有漏洞,孟炎成也说二叔一直在推却,但也没有人劝他说话。要说支持二叔的人也只有孟炎成和大哥孟继业。这两人……
孟继业?
他一定知道刘氏的真正身份。
想到这一层,君姒又闹不明白了,这跟选人替孟德福打理生意表面上完全没有冲突。所以是不是可以排除二叔确实不想掺合孟德福的生意,而孟继业也无意于谁能接手生意?
搞到最后,这所有的事情分析下来好像都有了联系一样。但明明就是挨不着边儿的两件事情。君姒实在搞不懂问题的联系点在哪里。
“头疼!真是头疼!”
“公主,您是不是生病了?”喧诚进了房间,小脸紧张到差点大叫管家请大夫。
君姒摆摆手,“想些事情烦恼而已。不必担心。”随问起喧诚沈秋呤这两日是否有什么不同,喧诚摇头说无异样。
小猫死了好几日,沈秋呤试毒结果已经出来,为什么不下手?是真的不忍心吗?
秀桃端了碗汤进门,说将军吩咐过的每日都煲一份进补的汤药给君姒驱寒。君姒也习惯了把汤喝完。
还过空碗时,君姒突然发现秀桃手上戴了一串手链,看着不名贵但是相当别致。
“秀桃,谁送的?”
秀桃抬起手给他们看,“沈小姐送的。”
“她为什么送你?”喧诚不解。
“很正常啊,每年过年的时候沈小姐都会送一些小东西给我们。虽然都不是名贵的首饰,但是也是她的一片心意。”
君姒和喧诚相视无语。
“咦,喧诚姐姐你不知道吗,早上你前脚出门,沈小姐就跟后出去了。你们没碰到?”
呃……
这才是重点!
“她早上出门了?”君姒和喧诚齐声问,吓得秀桃后退几步汤碗差点掉地上去。
秀桃点头,见君姒对她摆摆手便走了。走到门外长长吐出一口气,摇摇头不知道主子和喧诚姐姐怎么了。
喧诚低下头承认错误,说自己真不应该在那个时候出门,错过了沈秋呤的事。君姒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虽然失去机会很可惜。
“公主,您说沈小姐出门会不会去见了谁?”
君姒皱眉,“不好猜。不过昨天刘氏过来跟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她也很少出门。总不是出趟门就专程为了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