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2 / 2)

金主难撩 临危 2444 字 10天前

于是安放和蓝臻一人拿到了一个麦旋风。而且是最后两个。

安放带着墨镜看不清楚脸,可蓝臻那张脸招人看,两个人没多耽误,迅速上了电梯。蓝臻想着刚刚那对小情侣说的话,望着手中粉粉嫩嫩的麦旋风,一时间没了口味,吃不下去。

安放倒是胃口不错,吃了一口大的,满足的眯起眼睛。

滋滋有味的吞下去,才发现蓝臻捧着冰激凌一动不动的,用肩膀推了他一下。

蓝臻满心的委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豫了好久,叫了一声:“哥。”

安放觉得这声称呼感觉到很陌生,但是还是应了。

“不喜欢吃?”

“不是。”蓝臻摇头。母亲的事情,还是不能跟安放说……

安放拿着勺子,靠着电梯站着,眯起眼睛,似乎专注在冰激凌上面:“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别扭扭捏捏的。”

蓝臻心里一惊,抬头看着安放。

蓝臻舔了下嘴唇,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叮咚一声,电梯到了。

安放一个人能吃完一整个冰激凌,不过他还是留了一半给易槐,易槐不爱吃,伸手从他的嘴角给他把留下来的奶液抹掉:“自己吃。”

安放的心情看起来更好了。

“哥……我过来是因为母亲的事情。”

蓝臻跟在安放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小阳台。

听到“母亲”二字,安放神色漠然,心头无感。易槐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他的父母。特别是母亲,一个字都提过。这种关系是很少会疏忽的,除非是易槐不想他知道。而且安放本能的抵制这两个字。

“她……快不行了。我知道你不会想去看她的,她听到你醒过来,想让我把这封信给你。”蓝臻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素雅的信件。

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小姐,不爱网络,做什么事情还是原本那一套。

安放扫了一眼,没有动,蓝臻把信件展开递到他面前。

“她说,很抱歉。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父亲。”蓝臻的声音有一丝心酸。可更多的是羞愧。他真的没有脸对安放说这些话,然而为人子,母亲最后的心愿,他只能帮着去满足。

突然觉得手里的冰激凌索然无味,安放那小勺子戳了戳,搅成一团浆糊,黑色的奥利奧和鲜红的草莓看起来有些恶心,让他脑海里浮现出某些黑白分明的记忆。

手腕轻轻一动,剩下的冰激凌进了垃圾桶。

“不想看。”弧度优美的嘴唇轻动,吐出三个冷漠无情的字。

“哥?”蓝臻往前一步,漂亮的桃花眼里有泪水。

安放脑子里的记忆零散,他推开推拉门,易槐站在门口,什么都没说,把手里的湿纸巾给安放,安放修长的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了甜甜的奶液,黏的厉害。

安放低下头去,一声不吭的擦拭手指,动作有些大,他皮薄,哪怕是手指上的皮肤也娇嫩的不像话,很快就红了。

易总看不下去了,伸手从他手里把湿巾拿过来,揉着他的指节,抬起手有些肉麻的在被他擦红的地方轻轻吻着,好像是在安慰一样,一下一下都亲在了安放的心口上。

“回去吧。”

蓝臻站在原地,渺小成一个点,眼眶里蓄满眼泪,他难过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放和易槐离开,然而心底的愧疚却让他根本没有勇气追上去。

——车上

安放情绪不好,易槐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拆开包装送到那人嘴边,安放无意识张开嘴,粗糙的指腹抵着柔嫩的嘴唇,舌尖灵活的把糖给卷了进去,免不得在手指上舔了一下。

易槐目光一黯,安放也一黯,直勾勾的侧头望着他。

“要做吗?”

易总原本放在手档上的手默默收了回来,顺便把椅子放了下去。

两个人之间的情事早就如鱼得水,在车里做也不是第一次,这种事情不用什么记忆不记忆的。安放抱着易槐的头去吻他,甜腻的糖果在两人的口腔里传递。

“用力一点。”安放有些难耐的去渴求易槐。

他便加重一点力气。

安放压抑的叫声在喉咙里被掐着,那种似痛非痛的酥麻感让两个人的大脑都跟着麻痹了,灵魂仿佛都要出窍一般,他坏心的晈着易槐的喉结,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催促着他更加激烈一点。

很多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欢爱并不单单只是为了身体上的快感,而是彼此灵魂的慰藉。借由一次一次身体的接触,告诉对方,他们永远都会如同这般紧密的贴在一起。

有些话不用语言说出来,仅仅是动作便已经足够了。

没有人爱安放,他的任性和骄纵怡怡掩饰了他的孤单和怯弱。从他的父亲走后,他向来是孑孓一人。他用漂亮的笑容来掩盖自己伤痛的过往。跟那些不幸的人相比,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足称道。

可是跟从小生活在那样甜蜜又宠溺的环境当中的安放,父亲的死亡和母亲的背叛给他带来了灭顶的伤害。这种伤害哪怕在他失忆之后,只要听到“母亲”两个字,就会下意识的浑身颤抖,战栗恐惧。

所以他要激烈的欢愉,易槐给他。因为他知道,没有人再爱安放了。如果这就是安放要的,哪怕是耗尽骨血,所有的一切他都给他,且是毫无保留的。

这是易槐宠爱安放的初衷。

换言之。他宠爱安放这件事情,已经成了本能。

在地下车库停留了太长的时间,大概是这次真的太尽兴了,做完以后,安放有些受不住的沉沉睡去。

到龙华的时候保姆阿姨没敢走,听到开门的声音,摸黑披着衣服从床上起来。

“安先生这是怎么了?”阿姨看到易槐抱着沉沉睡去的安放,诧异的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