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哪怕现在他的心已经跟着瑾俞去了,他也不能跟着去。
“刚好顺路,李公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们一道去吧!”
“那有劳大叔带路了。”
李文轩手上拎着礼品,还是礼貌对我对满仓叔拱手行礼,端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翩翩公子。
“哪里哪里。李公子请。”
出事的夏家离刘杰昌只有三户人家,满仓叔倒是不想怠慢李文轩,可夏家和刘家的事也不能怠慢,只好折中一起去了。
瑾俞回家的时候,木子还没有回来,她心里明白要出去找人自然不会那么快,但心里还是异常的忐忑。
“爹!我回来了。”
瑾昌明一贯的在忙活那些竹器活,家里的庭院角落木子用树皮搭了一个小茅屋,里面堆满了竹筐等物,瑾俞想着哪天不忙的时候就拉一车去卖,可惜一直抽不出空来,竹器倒是越来越多了。
“瑾娘回来了。这么多东西,赶紧放下让爹来帮忙。”
看见车上的东西都要有瑾俞三个人那么多了,瑾昌明扔了手里编到一半的竹筐,拿了拐杖就要来帮忙。
“这个不受力的,一路上都是别人帮忙,我就从村口到这里一段路的距离。不累。”
“就是有别人帮忙也走了这么长时间的山路,赶紧歇会儿,这些交给爹来就行。”瑾昌明心疼的道。
这天天来来去去的往真是镇上走,要是换做娇气的女孩早就叫嚷开了,唯独瑾俞好几次偷偷的躲在厨房里挑脚上的水泡,叫苦的话一句都没有。
“我真的没事。”瑾俞想着道,“爹,我把那一盆狼肉许给刘家了。他们家那个情况多的我们也帮不上,奠仪钱还是跟村里人一样的送就行。”
“行!奠仪钱我已经送去了,一会儿那狼肉我去送,你就留在家里干活吧!我和他们说了早上家里没有人不能过去,下午去帮忙。”
瑾昌明没有意见,刘二柱家那是真的困难,长年累月的生病卧床,这场横祸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结局。
父女两个达成共识,瑾俞瑾天也不想去溪边凑热闹听那些冷嘲热讽,反正家里木子拎了满满两大坛子的水,那些闲置的木桶也没有放过,干脆就留在家里洗那些内脏了。
瑾俞回来了,瑾昌明自然是要去村里帮忙,白事可不能短了人手。
交代了瑾俞一番,不管谁来也别把人家的话当回事,瑾昌明才不放心的离开。
进屋看了一眼母亲,见她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床沿,家里只有母女两个人,她干脆把母亲牵了出来晒太阳。
青娘最近的情绪很平静,任由瑾俞牵着出屋,刚被太阳照着不舒服,也就一会儿她就适应了。
给青娘喂了一杯水后,瑾俞才换了衣服开始干活,今天木子和父亲还有瑾天都不在家,瑾俞第一次觉得干活有点单调。
就自己自发的和母亲说话,青娘只是微眯着眼晒太阳,对外界一点反应都没有,自然也没有给瑾俞回应,瑾俞却乐此不疲,自言自语的说个不停。
这边瑾昌明到了夏家,那两个官差已经开始勘察现场了,一旁围观的人已经不少,这偏僻的山村还是第一次迎来官服的人。
但昨天晚上经过一番折腾后,除了地上的几滩血液,还有那灵堂面色清灰的尸体外,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第二百一十二章谁杀的
现场被踩踏的看不出什么来,再加上昨天烧的两堆火,除了夏家门口的血迹明显外,巷子里就剩下一些残余的痕迹了。
“哪个是第一目击人?”脸色偏白的官差皱眉查看了一番,开口询问。
没有人回应。
这过于专业的话语对这里人来说,根本就听不懂。
“嗯哼!官爷问的是,谁最先知道出事,也是最先来这里看见夏家人和刘强子倒下的吗?”满仓叔是村长,不懂就问。
“没错。昨天夜里是谁先知道这里出事的,又是谁最先来这里的,不能隐瞒,请如实说来。”
官差黑着脸道,之前一路上的和善平和看不到了,多了几分严厉。
“官爷,是我第一个出来的。”二牛举着手出来。
他家就在隔壁,昨天晚上本来他和妻子吵了一架,一时气闷就出去找柱子娘,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
跑了一鼻子灰回来,刚好听见这边的哭嚎声,等从村头走近的这些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至于村里人说的连云福杀人,当时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连云福。
“你说你当时是从村头下来的,你家在这隔壁,为何会去村头?那么晚不在家睡觉,去村头干嘛?”
这会儿换了黑脸的官差问,白脸的官差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纸笔,早就有人搬了案几出来,条件有限就倒了点水,胡乱的磨了墨,一一记录下在场所有的对答。
村里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看见要笔墨伺候,之前闹闹哄哄的人也安静了下来,一致的看向被问话的二牛。
这人命关天,谁也没有看见人是谁杀的,可以说,所有人都有嫌弃,尤其是这样的大案,血案。
“我……我去窜门了。”二牛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去了哪里自己心里清楚,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不能说。
“去的谁家?都有什么人看见?据实说来,一点都不能隐瞒。”
“就是村里人随便的窜门,没有什么好说的。”
“刘二牛,你闪烁其词,不回答正面的问话,有意的逃避,这是为何?是心虚吗?”
黑脸的官差再次质问,这话一出口,安静的人群又开始骚动了。
这结果太出人意料,可回头想想刘二牛出现的也太巧合了,这夏家打打闹闹十几年了,村里人都麻木都不想出来查看,所以那天晚上的打闹谁都没有起来,为何这刘二牛就遇到了,还是第一个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