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左无舟丝毫不动的走远了,这师老头绝望悲呼:“秘宝,是秘宝。是能跟肉身防御魄匹配的秘宝。”
身形一定,师老头大喜过望,正欲再说,左无舟冷然:“闭嘴。”
……
……
一身汗毛如麦浪,来回起伏。左无舟排遣杂念,神念徐徐扫描:“怪了,我以神念和‘无矩魄’都无法察觉此人。难道,此人身怀隐匿奇魄。”
“蓝衣人还在。”左无舟思绪频动,沉寂下去的杀心,重又沸扬。
不疾不徐,转身往几名火源弟子走去。神色不动,火色在深邃眼中焕发,就在左无舟卷住这几人,正欲弹身御风飞去的瞬间!
一霎眼之间。
一道难以描述的奇异能量波动,油然焕发荡漾。一条蓝色的身影,竟然从虚空中踏飞而出,羞愤怒吼,:“你,给我去死!”
“左无舟,有什么了不得的。以前横行,不过是没碰到我。先前你偷袭我,这回该轮到我偷袭你了。”
“就凭他这点本领,绝无可能挡得住我。我是神八部神超圣的徒弟,绝对不可能败在这种垃圾手下。败给他,就是耻辱,绝对的耻辱。”
“所以,他必须死,只有死了,才能证明他是垃圾。”
蓝衣人怀着必杀的信念,必杀的决心,冷笑着,轻蔑着,发动了最致命的一次攻击。
师老头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腰板一挺,骇然惊呼:“瞬移!”
绝对必杀,绝对致命的一击。
师老头骇然欲绝,如果是他,他绝对抵挡不住。不,任何武圣都抵挡不住。瞬移,对武圣,就是一种最无可抵挡的正面偷袭!
一剑化虹,游龙翱翔。左无舟瞬间支离破碎!
……
……
一剑穿空,左无舟身子崩碎。
蓝衣人漾住自得之色,放声狂妄大笑:“什么天下第一人,什么左无舟,垃圾,垃圾就是……”
蓝衣人的话语嘎然而止:“那是什么!”
左无舟崩碎的身子,赫然是支离破碎,就俨然镜子一般的支离破碎,消失在天地间。
蓝衣人冷汗飕飕直下:“那是什么,究竟是什么!他人在何处?”
一道能量波动,凭空而现。蓝衣人霎时神情狂变,那狂妄之色,顿化做了惊慌之色。
鬼魅般的黑影,挟住窒息的气势崩爆天地。双拳一捏一动,一倾一转,一吞一吐,竟至天崩地裂。
一拳之威,竟至此。一拳打崩天空,打崩九宵。竟乃至给人一种错觉,此一拳,已将天翻已将地覆。
一心一意的一拳,一拳倾覆一个世界。
蓝衣人眼中独剩恐惧,无比涛然之力,凌驾苍穹而落。起落之际,似有山岳崩碎,似有天河断流。
一道光晕,竟从这蓝衣人的身上焕发出来,淡黄色光晕,夹杂住无穷的阳辉之色。一股无比之力垂落,这蓝衣人心头如同被重锤击重,一口鲜血狂喷。
顿,如同苍蝇一样被拍得垂坠大地,震得尘烟弥漫。
左无舟锁眉,杀意再滔天:“超圣装。火系的挪移秘宝。”
……
……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可能会败?”
蓝衣人狼狈不堪的呕出一口血,凄厉尖叫:“你凭什么,你没有超圣师父,没有我这么好的装备,你凭什么击败我。”
光影交错,左无舟气息激爆无穷:“这家伙是什么玩意?谁教出来这么一个玩意?”
轰隆一音脆爆,蓝影狂动,如同流星轰坠往山脉。压撞无数树木,轰隆如壁画般的贴在山壁上,羞愤欲绝:“你敢伤我!”
“白痴。”左无舟一生纵横,还真是首次得遇这等白痴,竟有哭笑不得之感:“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战斗,不是请客吃饭,更加不是和和气气。
也不知这蓝衣人,究竟是怎么修炼,在什么环境修炼,竟修炼得脑子进了水一般。
“跟这白痴,没什么值得废话的。”左无舟煞气释散,凌天欲绝,狂暴绝伦的气势,轰传天下。
……
……
感应这杀气滔天,蓝衣人终于感到一丝恐惧,歇斯底里狂叫:“你敢杀我,我师父是超圣!”
一音未落,蓝衣人顿时被左无舟一拳生生砸得轰入山体中。如不是有超圣装护身,凭这一拳,再强修为,脑袋和身体也必然粉碎。
饶是如此,有超圣装护身,能消弭抵挡部分攻击,不等于能抵挡全部。
于是乎,此蓝衣人就好比一个钉子般,被左无舟森然铁拳轰入山体中。拽出此人,再是一拳打崩雷声,此人惨呼一声,脑袋几欲炸了一般坠落。
左无舟略一颌首:“超圣装,果然好防御。如是没有,十颗武圣脑袋我也一拳就轰碎了。”
“此人,修为倒也不差。可惜,就是临战太差,发挥不出来。倒像是,那温室里的花朵,看来强壮,实则弱不禁风。”
蓝衣人呕出鲜血,俊脸惨绿——那一拳,委实太凶猛了,一拳拳的擂往他的脑袋,超圣装总也抵挡不住全部,震得他的脑袋都快炸了。
轰入大地,左无舟如凛凛战神,挥双拳连续往下轰擂。每一拳,当真是几欲轰爆万物。拳拳如狂雷之动,将这蓝衣人生生是按在地上暴打。
超圣装备又如何,我一拳打不穿,十拳打不穿,我一百拳一千拳,难道还打不穿。
就是超圣装抵挡得住七成之力,总归还有三成是打上去了。十拳一百拳,三成之体,就是三十颗脑袋,也只有被打碎的命。
战斗不是你一拳我一脚的有来有回的切磋。战斗,是每一份因素,每一个考量都极重要的。
想跟左无舟战斗,先磨砺一下临战经验再来。不然,这等温室小花,来一百都是送命的。
……
……
蓝衣人就俨然被按住暴打一样,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也许初时是有的,但临战经验太少了。绝佳的反击机会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来了。左无舟这等老辣的战斗好手,岂会给此人机会。
一拳接一拳的直轰此人脑袋,纵有超圣装防护,力透其中。蓝衣人挨得三五拳,脑袋都空白,疼得快要炸了。
此时,一番快如奔雷的数十拳轰往脑袋,此蓝衣人的脑袋几乎都快要被擂变形了,眼耳口鼻全是流出鲜血。眼神竟然空洞无比。
狂傲,也要有狂傲的本钱。
如这蓝衣人这般,跟温室小花似的,只道师父是超圣,就连战斗都不太懂,就目中无人。这等不知所谓的狂傲,不要也罢。
真正的狂,应当如左无舟这般。你若谋我害我欺我,以为我好欺,我就狂给天下人看。不畏强权的傲,不惧权威的狂。
狂,不是自大。狂,是桀骜,是一颗向往洒脱不受约束的心。
“跟我狂,我打到你变白痴!”左无舟眼波森然,抡臂一拳轰下。
无声无息之间,随这一拳,超圣装的防御之光再次暗淡薄弱。
幻身一动,正欲擒杀此人。忽攸间,一道恐怖绝伦的气息,油然激传天地间。
左无舟心神一震,回了一口气:“超圣!”
“来得好,我正想跟超圣做一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