籁长宁点头,就因为他制造的那场意外致使邹震坤失了宝贝女儿,所以一直追着不放,后来还是父亲不顾一切的利用手中的职权施压,威胁如果他们再继续揪着自己儿子不放就联合司法部一起发动“扫黑”行动。
为了逼对方不再追究,父亲甚至已经拟好了草案,拿一人换一个帮派的兴亡,最后权衡之下,对方选择了保住帮派。
季少辰这样一说,籁长宁已经清楚,不过却还是确认了一下,“你是邹先生女儿先生?”
“正是。”季少辰如实承认。
就见籁长宁重重的舒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交叉着双手搭在桌面上,垂了眸光落在面前的那杯咖啡上,唇角淡淡的挽了起来,苦笑一般。
“二十二年过去了,那件事一直是我心底最愧疚的回忆,因为我的自私,让一些人遇难,”
而他的父亲也因为那件事最后被免职,与母亲回葡萄牙定居后不久就抑郁而去。
“每天晚上我都在天主面前忏悔,祷告,忏悔年少寻求刺激造成的伤害,为那些因我而遇难的人作祷告,”
籁长宁自言自语的时候,季少辰就看着他,等他忏悔完了才开口,“我想知道真相。”
籁长宁抬头,本能的接了一句,“什么真相?”
对上籁长宁的目光,季少辰一字一句的说,“我想知道,当年是谁收买你,让你故意去撞船的。”
籁长宁笑了,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有人收买?难道不是因为我女朋友突然吵着要和我分手,情绪激动之下我打算和她一起殉情吗?”
盯着籁长宁的眼眸,季少辰没什么温度的说,“殉情有好多方法,你可以拉着她一起跳海,也可以先杀了她然后再自杀,可是你没有那样做,而是提前把游艇开到指定地点,就等着那艘举办生日趴的游艇行过来的时候撞上去。
你说,世界上有你这么冷静理智的殉情的人吗?”
籁长宁再次的摇头笑了笑,“真是后生可畏啊。”
“说吧,那个幕后致使是谁?”季少辰直截了当的问,不给籁长宁一丝空闲。
籁长宁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来?”
季少辰也看着他,两人像打哑谜一般,“我知道是谁,但是我要的是证据。”
“有了证据又能怎样?”籁长宁似笑非笑的反问,“据我所知邹先生对他可是一点都没设防过,你觉得他会对至亲的人痛下杀手?”
季少辰冷笑,“关乎我太太的人身安危,这事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