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2)

“当然有,”文泽才拿起最后一枚铜钱,“新帝性子暴虐,没到十年被有民军起义,也就是著名的汉新大战,周家便靠着那个机会逃离了都城,尝过苦头的周家人教导后人虽然也授予命术,却再三叮嘱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显露自己的本事,做一个普通的算命师即可。”

夏正国握紧拳头,“我身上中的就是周家所有的命术?”

文泽才看着碗,“是。”

他文家先祖正是那位被保下来的命师,为了更加深地隐藏住后人,文家先祖对自己的血亲下了命术,那便是每一代文家子嗣都只有一人,不管是男是女,下一代都只有一个。

这确实杜绝了后人之争,可也将文家彻底湮没。

“可我实在想不出我得罪了周家什么人了啊!”夏正国快哭了,“我就一个庄稼汉子,心思都在地里,与亲人朋友的口角都甚少发生,更别提得罪别人了。”

文泽才手一松,最后一枚铜钱便掉进了碗中,随即他用针在自己的中指上取了一滴血落下去,几乎是血入水的那瞬间,碗里的三枚铜钱居然开始发生震动,而且越来越响不断地与翻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夏正国看得眼睛都直了!

三枚铜钱分别立起来形成三角形状,两滴血被困在三角中,夏正国那滴血不断地躲避文泽才那滴,血滴周边原本如包裹上的地方也开始散出丝丝血。

文泽才嘴里默念着,取了血的那只手盖住了碗口。

夏正国只听见碗中似乎有孩子的嘶吼声以及一道轻笑声,然后便看见碗底居然在颤动,要不是文泽才稳住,那碗里的东西肯定会跑出来!

太邪门了!

他被吓住得起身往后退。

而把晓晓哄睡的田秀芬也满眼震惊地看着桌前的文泽才,他闭着眼,还在不停念着什么,听着像是佛家咒语,可再一听却不对。

就在碗震动得连桌面都开始抖的时候,文泽才忽地睁开眼,然后盖住碗口的手一用力,竟然将碗直接给压碎了!

可让田秀芬和夏正国吃惊的是,碗碎后居然没有水流出,只有三枚铜钱躺在碎片之中。

“文哥!”

田秀芬跑过来担忧地看着他的手。

文泽才的手此刻像是握着什么,他将手心的位置向上,然后展开,只见他的手心里居然有一滴血。

夏正国颤抖着嘴皮,见文泽才居然用另一只手将那成了冰似不散的血珠拿起,然后看着他道,“吃下去。”

夏正国看着那诡异的血滴,然后伸出了手。

血滴落手的瞬间他便感受到一阵冰凉,夏正国小心地晃了晃手,那血珠似乎被冻住了,没有半点水润感。

“快吃。”

文泽才催促着。

夏正国闭上眼仰头塞进了嘴里。

什么味道都没有,还没感受到那阵冰凉,便觉得有什么滑下了喉咙,刚要说话便感觉肚子一阵刺痛,他抱住肚子大叫,“好痛!”

文泽才指了指院子靠柴房那边,“茅厕在那边,你至少拉三回,所以没完之前先别出来。”

夏正国赶忙往那边跑了过去。

而田秀芬见此赶忙拉起文泽才的手查看,“好在没有伤到。”

文泽才反手握住她的手,“我可不是一般东西能伤到的。”

田秀芬看着桌面上的碎片,正要去打扫却被文泽才拦住,“别碰,这些东西我来。”

说完,便起身回房里拿了一块碎步出来,然后将碎片包裹在里面,在院子里用火烧了。

田秀芬正想说碗的碎片不好烧的时候,却见那堆火熄灭后只剩下灰烬了,她面上难掩惊色,看向文泽才时也带着复杂的眼神。

文泽才将灰烬装在竹筒中塞好,抬起头便看见田秀芬复杂的神色,他起身柔声道,“你尽管放心,文泽才是我,我就是文泽才,我不是什么孤魂野鬼,这一世我欠你们,所以上天给我机会让我回来了。”

田秀芬怔怔地看着他,最后在文泽才如同星光的眼眸下点了点头,“我信你。”

即使变化这么大,田秀芬对文泽才那种说不明的感觉都不曾变过。

文泽才听见这三个字笑了,院子里没人,他突然垂下头印上那抹红唇,田秀芬吓得瞪大眼,红唇微张正好如了文泽才的意。

他将竹筒扔到一旁,然后伸手揽住小女人的细腰往自己这边压,唇上用力进攻,原本瞪眼的田秀芬渐渐闭上眼睛,开始小心翼翼地回应着文泽才。

轻而有力,温而甜润。

文泽才抽身的时候田秀芬已经满面粉意,她抬起水眸看着他,“你胆子也太大了,还有客人呢。”

“天色这么暗,看不见的,”文泽才抱住她 ,下巴靠在田秀芬的耳侧,“就算看见了也不怕,咱们是夫妻。”

正大光明。

田秀芬羞意还未褪下,此刻听了文泽才这么不要脸的话更觉得脸热了,她推了推文泽才的胸膛,“我回房了。”

“好,”文泽才直起身,然后在她脸上啄了一下,“等我。”

田秀芬轻轻咬住唇,迈着开始软的腿回了房。

文泽才拿起扔在地上的竹筒进了堂屋。

夏正国一共拉了六次才扶着墙从茅房出来,他双腿打颤,腹股一阵酸涩不说,就是双腿也因为蹲久了而发麻得很。

文泽才给他倒了一碗水,让他歇一歇,然后进灶房点了一把火把进了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