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2)

九天点点头。

两个大小伙子脸上也都带着笑容:“第一次出来吧?来来来,我替你拿行礼。”

“不用了,谢谢。”

大小伙子也不强求,另外一个则买了两个冰棍,大家一人一个:“这天儿还挺热的,我叫大栓,你叫我大栓哥就行,路上有二十几个小时,有事儿就喊我,至于他叫大柱儿。”

九天点点头。

上了火车之后,九天依旧是挨着窗户,身边是个年轻人,看起来好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满脸的疲惫,给九天让了座位之后又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

大栓和大柱则在九天的正对面。

火车启动,九天看着窗外的风景,也不吭声,至于大栓和大柱两个人纷纷拿出手机开始上网,不时笑个一两声,有时候还会骂个两句,似乎在打游戏。

中午的时候九天迷糊了一小会儿,醒来的时候发现疑似大学生的人和大柱两人已经玩儿起了扑克牌。

“小妹醒啦?要不要一起玩儿?”大柱子随口问。

九天摇摇头,目光放在窗外,偶尔手指动一动,在外人眼里那就是手指无意识的瞎划拉。

晚上吃了些事先买的干粮,九天继续睡觉,安静到让大家伙儿以为这个人不存在,大柱子两个人心里却很满意。

晚上大家睡的香,那个大学生似的男孩白天似乎睡得太多,晚上到了隔壁的座位带着耳塞子打游戏,隔壁那里人都下了车,他能把腿脚伸开。

九天的头微微靠着车厢,睡得似乎非常香甜。

大栓和大柱两个看着九天睡觉,白天脸上的忠厚消失不见,换上了一抹猥琐,大栓的眼睛上上下下的在九天身上溜过,眼里的色欲清晰可见:“第一次出来,应该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下可有福了。”

“去,别瞎想,黄花闺女卖的钱多。”大柱子皱眉,他对女人没什么太多想头,比较想多卖两个钱去赌一把。

“那群人只要能生孩子还管什么姑娘媳妇?这丫头仔细看看长的还挺俊的,给她开个苞也不枉我走这一回。嘿嘿嘿嘿……”

两个人小声的交谈两句很快把目光再次放在手机上,继续玩儿游戏。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这才下了车,原本是上午到,谁曾想晚点了,所以才中午到。

“咱们先吃口饭,然后向着里面赶,村子在山里面,庭院的,只怕要走到晚上呢。”大柱子开口。

“走走,先吃口饭。”

三人一块儿到了小饭店,吃了一顿饭,这才向着村里进发,大栓说帮九天拿行礼,九天摇摇头,若是自己的衣服也就算了,这里面还有别的,九天不想经别人的手。

大栓子和大柱子走的挺快,两个人完全没有顾念九天一个姑娘家跑山路的问题,不过最后吃惊的是他们,翻了三个山头,他们俩累的够呛,结果人家姑娘愣是没用休息,出气儿声都没变。

一直到傍晚天彻底黑了下来,这才算走到地方。

“看见前面灯火没有,就是那里,我和我兄弟每一年都来,一天二百块钱,我们又会开车,到时候把东西开出去,来来回回差不多一个月,赚的比在城里打工多。”大栓的嘴巴闲不住,一路走着又给九天介绍情况。

九天看着远处的灯火,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可能是距离远的缘故,灯火有些忽明忽暗的。

正巧刮来一阵风,大栓紧了紧衣衫说:“眼看夏天了,没想到还挺冷。”

“快走吧,到地方喝口热汤。”大柱子对着九天说:“我们年年来,都住在王叔家,临来的时候已经和王叔通了电话,给咱们做好了饭菜,到地儿就能吃上。”

九天点点头,依旧没吭声。

如果不是两兄弟确定听到九天开口说话过,真会认为她是个哑巴。

到了地方,两兄弟是长出了一口气,大柱子在门口就喊:“叔,我们回来了。”

里面亮着灯,很快外屋的灯也亮起,还打出来一束光,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站在那里,穿着跨栏背心,一条深色的裤子,十分朴实:“回来了?赶紧吃饭。”

九天脚步略微一顿,然后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跟了进去。脚步轻轻,仿佛一抹游魂似的,胆小的绝对能让吓个好歹。

进屋,东屋地上已经摆好了桌子,桌子上的放了几个凉菜,王叔的眼睛在九天身上溜了一圈,这才说:“你先把行礼放隔壁,然后吃饭。”

九天点点头,大栓仿佛到自己家一样,带着九天过去。

吃了点儿饭,又喝了几口汤,九天就开始犯困,王叔就说:“累了一天,要不你先去休息休息?隔壁的屋子我已经收拾出来了,今儿你先住,明儿还有人来,到时候你们住一块儿。”

“好。”九天强打精神,眼皮子都睁不开的样子。

大栓带着九天进了隔壁的屋子,九天看到床,直接坐到床上。

“你先休息,我继续吃饭。”大栓的脸上露出笑容。

九天闭着眼睛,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倒头就栽到了床上。大栓挺高兴刚想上去摸一把就听大柱子喊他,他也没着急,横竖人已经在这里,今晚肯定能欲仙欲死,他不急。

将门关上,大栓志得意满的跑去继续喝酒。

第4章

九天听着脚步声远去,她睁开了眼睛,眼睛明亮有神,哪还有刚才困顿的样子,拿出自己的行礼,看着前面的窗户,还是开着呢,看来他们对自己药挺有信心,压根就没想到她能逃跑。

宛如一只淘气的小猫,踩着轻盈的步伐,九天不费吹灰之力的翻过窗户,然后一探身把行礼拿起来,从窗台跳了下去,一点儿声音都没出。

来到外边,仔细看了看,迈步走了出去,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王家叔侄又吃又喝,直到一个小时后大栓子才打着酒咯,晃悠着脚步去了西屋,醉眼朦胧间也没看床上有没有人,直接就扑了上去——然后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九天可不是落荒而逃,她也不怕被人发现,因此床上的被子没有拆开,农村的床没有厚床垫,只是木头板子上面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这会儿大栓子直接扑了上去,鼻子垫着硬床,直接痛得他涕泪横流。满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