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依稀听到话筒里传来他的低笑声,嘟唇说:“你这样耍无赖有意思吗?”
“耍无赖的人是你,我问了你半天,你我现在是什么关系,你总得给我一个答案,嗯?”他柔声笑着,嗓音中诱哄道:“不然你我这样算什么?”
“哪有你这样的啊,好不要脸。”乔暮嗓音娇软,嗔怒道:“我又不是男人,你跟我要什么名分。”
“名分当然重要,没名分就不能活。”
“不给你。”
“不给我是吗?那你以后见不到我了。”
“傅爷,你再这样,我怀疑你是个假的傅景朝。”
“假的?如假包换,你要不要过来检查?我保证躺着不反抗。”
“呸,流氓!”乔暮被他调戏得脸红耳热,没想到人前冷漠像冰块的傅景朝也有一天像这样和她煲电话粥,还不断的用言语调戏她,简直刷新了三观。
傅景朝听着她在电话里骂他流氓,那娇软嗔怒的语气有如指尖在心湖上轻轻划过,那么酥,那么软,那么麻。
他是第一次和别人这样煲电话粥,在他看来这是小年青才会做的傻事,两个人哪有那么多废话要说,简明扼要才是打电话的正常方式。
眼下,他却在做着他曾经认为的傻事,身心舒畅,乐在其中。
傅景朝指间的烟抽完了,他能听到她的呼吸声,与自己的在这黑夜中交融,很想她,想拥她入怀,想亲她的红唇,想品尝她的甜美……
他需要压制下心头的冲动,转身进了书房,从抽屉里重新抽了支烟出来,点燃,吸了两口,让烟草的气息沉进肺腑里,蔓延进四肢百骸。
然后,他一面抽烟,一面和她聊天。
其实也没感觉到聊什么,反正时间一晃而过。
乔暮的哈欠渐起,一个接一个:“……好困。”
“我不困。”
乔暮:“……”
傅景朝没再逗她:“后天乔元敬进行第二个治疗,你要不要去?”
“嗯,我去。”
“你说脏话。”
“谁说脏话了?”
“你说‘我去’。”
乔暮无语,强打起精神,打趣道:“傅爷爷,你挺时髦的嘛,网络用语你也知道,不过这两个字是早几年的网络用词,现在早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