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睿如数把奖杯和金腰带交到她手上,乔暮抱着沉甸甸的奖杯,抚摸着漂亮的金腰带,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傅景朝在一旁看得无语,急忙抽来面纸给她擦眼泪,并对儿子无奈说道:“你妈妈这眼泪从你开始打拳就开始流,像是自来水,怎么都流不尽。”
父子俩交换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傅丞睿少年老成,一手拍在乔暮肩上,叹了口气说:“妈妈,别哭了,你再哭我下次都不敢全力以赴拿到第一了,要不我明年就拿个第二好了。”
“才不要!”乔暮一下子止住哭泣,仍止不住抽噎:“你能拿第一,为什么要拿第二,比赛场上的全力以赴就是对对手最好的尊敬。”
傅丞睿见她不哭了,乖巧的连连点头,双手环胸,朝他爹递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傅景朝哑然失笑,朝儿子悄悄竖了一个大拇指,在哭这方面他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也就她儿子的话能起到点作用。
……
当晚,傅景朝先上楼洗澡,等他洗得香香的,穿着浴袍躺在床上迟迟等不来小女人,差点要睡着,这才不得不翻身下床来到下面一探究竟。
这一看不要紧,他直接无语的抚额。
客厅内没开灯,只有电视机微弱的光亮,乔暮一手握着红酒酒杯,窝在沙发里津津有味的不停转台看新闻,只要发现有傅丞睿的新闻,她都会停下来看完,然后再换另外一个台。
旁边,被拉着看了半天新闻的傅丞睿一见他爹过来了,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忙起身对他妈说:“我累了,上去休息了,你们聊。”说完不等乔暮说什么,他一溜烟跑了。
乔暮把视线转向儿子逃走的背景,笑眯眯的拍拍身边的沙发,对着傅景朝道:“朝,你过来坐,一起来看睿儿的新闻。”
傅景朝:“……”
见他迟迟不动,乔暮抿了一口红酒,又兴冲冲的唤了一遍:“朝,过来啊,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又看不到电视。”
傅景朝不疾不徐的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手臂一伸,将她手中的酒杯夺过来,仰脖一饮而尽,随即圈进怀里,陪她一起看起了新闻。
电视上此时是傅丞睿拿着话筒当场宣布把一百万英镑捐出去的画面,接着穿插了主持人的点评:“在英国社交平台上,对于这位中国小子的慷慨行为呈现两种态度,一种认为他是在作秀,为了竖立良好的个人形象,接下来接更多的商业广告,大赚特赚,另一种说他在中国是富二代,他的父亲是中国商界大佬,根本不缺钱,所以这一百英镑对于普通拳击选手来说是巨款,对于他来说就是不值一提。”
这个频道是英国的国际频道,主持人讲的时候下面有中文字幕。
当看到这种言论时,傅景朝挑了挑眉,姑且听主持人继续往下说。
“我个人认为第二种说法比较可靠,这里我台找到了一些关于这位商界大佬在中国的资料……”
乔暮看得目不转睛,突然电视一跳,黑了。
“你怎么把电视关了,我还没看完呢。”乔暮扑过来要抢他手中的遥控器。
“这些有什么好看的,不早了,走,睡觉去。”他霸气的横抱起她,矫健的步子往楼梯走。
“不要,我还没看完……”乔暮在他怀里蹬腿。
他垂眸扫她一眼,她这点力气在他强健的臂膀里丝毫不起作用:“每个台的新闻你都看过了,还叫没看完?”
“就是没看完,反正不看完我就睡不着觉。”乔暮哇哇大叫,她大脑皮层到现在依然处在兴奋状态,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儿子拿奖,怎么能不教她激动。
“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累到睡着。”他唇片挑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大掌在她腰上往下游走。
乔暮身体倏地一僵,电流刹那间遍布全身,嘴里仍尖叫:“不要,我要看完,我要看完……”
男人像怀里抱了一条扑腾的鱼来到卧室,下一秒,他把她抛向那张kingsize的床。
黑夜、酒精、荷尔蒙,一切显得那么亢奋。
凌乱的衣服自空中散落,缓缓落在地板上,这一夜,月光皎洁,与室内深深浅浅的缠绵相映成辉。
……
这一晚,又做到乔暮求饶才结束,累到精疲力尽,她蜷在男人怀里,小声抱怨他的精力旺盛:“傅景朝,我真怀疑这两年来你是怎么过来的?”
“你不在身边,我自然没什么念头。”他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她光滑雪白的美背,低头看她,怜惜的吻了吻她额上的细汗:“你于我,就像一块肉摆在嘴里,味道太香,时时在诱惑我,我能控制才有鬼。”
“你才是肉呢。”她不喜欢这个比喻,捶了他胸口一下,眯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我要睡了,好困。”
“好。”
“……可是身上粘乎乎的,不舒服……”
他挑眉,笑:“你直说让我抱你去洗澡不就得了?”
“……唔,你明白就好。”
他:“……”
以为她嘴硬的毛病彻底改掉了,今天这么一看,她哪里改了?
傅景朝想归这么想,看她累得话都没说完就睡着了,大掌心疼的抚了抚她的背,转而将她抱起走向浴室。
……
乔暮睡了一个昏天暗地,直至手机铃声传来,她才从梦境中抽离出来。
即使睁开眼睛,身体也满是疲倦,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她在丛林中奔跑,从周围的树林来看,她身体很小,奔跑的速度也非常得慢,但那已经是她小小身体的极限。
更为诡异的是,身后一直有个声音在叫:“gloria!gloria!”
gloria,好象是个女孩的名字,并不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难怪是别人在叫她?
怎么可能?
她有英文名,但她的英文名不是gloria!
手机铃声再次切入大脑,她甩了甩头,暂时不去想这个光怪陆离的梦,或许是她前阵子为了拍那部文艺电影《与恶魔同行》,事先看了很多国外相类似的片子。
她昏昏沉沉的从枕头边上摸到手机,滑下接听键:“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