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1 / 2)

禽迷婚骨 蓝斑 2577 字 2天前

说完这些,我又怕他还是着急,试着用最简单的话说:“你中间有过失忆,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所有,后来重新出现时,我以为你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后来发现,你就是何连成,只不过是没有记忆的何连成。后来,才有了这次的治疗!”

“那我到底都做过什么?”他有点不敢相信,但是还有着最基本的理智。

我终于看到了他,我所理解和认识的何连成,于是说得更加详细一点。

这些事,他不管想不想得起来,都是他必须知道的。我也有义务让他知道,在他不记得的那段程新记忆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这样他才能把所有的事情完整的去看。

如果用一个记忆不完整的何连成,去面对记忆完整,甚至了解整个事情过程的人,那我们必定没有一点胜算。

我期待着何连成能够想起过去,把那些藏在黑暗里的魑魅魍魉全部找出来。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他完全健康的情况下,我不想他冒险。

第068 大问题小问题(为易阳vincent打赏钻石加更)

“不过,你现在着急的不是这些,而是在这里接受完整的治疗,然后完整的的回去,一切都还有解决的办法。”我最后说道,他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乐怡,我真的是挺不负责任的男人,任由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被人欺负,自己的老爸这么大的岁数,还在为我的事跑前跑后。他现在应该是带着孙子,在家养老的年龄……“说到这里,他说不出话来了。

这才是我所认识的何连成,他对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饱含热情,而不是程新那样的赚钱机器工作狂。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至少现在你在慢慢回来。”我探过身子握紧了他的手。

他抬头看着我苦笑了一声说:“是,只是晚了好几年。”

“晚总比没有的强。”我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说。

他微微一笑,表情松懈下来,然后轻轻俯过身子,我下意识的一躲,他的唇落了空。

我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反应,他表情有点失落,掩饰一样笑了笑说:“没关系,慢慢来。”

“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我看到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一点。

明天还有一些辅助治疗,他不能熬夜浪费体力的。

“好。”他轻声和我道了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些没有他的时间里,我一个要硬扛了这么久,心里并不是没有怨愤的,只是那些怨愤在听到他今天的话以后,竟然消失了不少。

只是,我为什么还是不肯接受他?

明明已经知道他就是何连成,他也将要完全记起我的过往了。可我看到他对我的亲密动作时,还是会躲闪,还是觉得不自然。

长叹了一口气,我回到卧室,看到床上的宽宽睡得正香,小胖腿踢掉了被子,露在外面。

扯过被子轻轻替他盖好,我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宽宽到来以后,就像是何连成的小福星,一切治疗都顺利起来,中间即使有点问题,他也都凭意识扛了过来。或许,在男人心里,血脉的联系,比爱情更为可靠。

因为第一次治疗以后,他的反应超出了医生的预期,所以中间中断了三天,直到他们认为一切正常以后,才又继续下面的治疗。

这三天时间,宽宽过得最开心。

何连成每天都会带他,顺便拉上我一起出去玩,街边的甜品店,儿童游乐场,花店,服务装,还有玩具店……他带着我们几乎跑遍了。

赵叔叔皱眉看着屋子里多出来的购物袋,摇了摇头说:“我现在才算知道,为什么年轻人都存不下钱了,敢情是这么花出去的呀。”

何连成呵呵一笑说:“赵叔,我这不一样,我是为了弥补一下这几年的空缺。”说到这里,他摸着宽宽的头说,“孩子的成长,我缺席了两年,想尽可能快的弥补一下。”

赵叔叔呵呵笑着说:“好好好,你能这么想,你老爸听到以后,也会高兴的。”

接下来的治疗在我看来很顺利,在何连成进入治疗室以后,我曾和医生讨论过,他会不会想得起关于程新的那一段记忆。

医生给的回答是,可能会很难,如果刻意刺激让他非记不可,可能会引起记忆系统的混乱。他本身的记忆和性格应该是非常抵触这段关于新人格的记忆。

关于程新的那一段,我们不知道如何称呼,医生称他为新人格。

其实不管是程新,还是何连成,都是同一个人,只是在不同时期表现出不同的性格特征而已。人都是多面体,所处场景和环境不同,人的表现就会不同。

只是失忆这件事,会让某方面的性格格外蓬勃的发展一段而已,我相信何连成对于宽宽的牵挂,会让他彻底好起来。

最后一次治疗以后,他比我预想中醒得要快,只在病房里休息了两个小时,就眼神清明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以手,定定地望在我身上,轻声说:“乐怡,我回来了!”

我看着他,一下捂住嘴,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哭出声来。

只有我,只有我们才理解“我回来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望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眼睛里眷恋无比。

宽宽不失时失地扑过来,刷了一下存在感,喊道:“爸爸,你完全好了吗?”

何连成抱起他,在他额头上用力亲了一口说:“爸爸好了,以后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敲响,我隔着玻璃看到主治大夫在外面向我招手。

我心知必定有事,按下心里难耐的情绪,对何连成说:“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出去一下。”

推开门,主治大夫的当严肃,我一惊,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变故。

他拿着手里的一堆检查资料对我说:“有件事可能是祸得福,但我们必须让家属知道实情。”

“怎么了?”我一听这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紧张起来。

“你看这个。”他从其中抽出一张,“这是么三治疗的时候,用到的所有药剂。”

那是一张清单,最前面一列是时间,第二列是药品名称,第三列是用量,第四列是每分钟增加多少剂量的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