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扬州传来的回复,房玄龄看了都想打人。
汉京都已经这么放低姿态,主动求和了,可张超呢,说什么划片救灾。还把长江以南都划他那救援区去了,甚至把两淮都划到他碗里去了。
这是完全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啊。
这是要划江而治,不对,是要把大唐半壁江山都搂过去。
房玄龄长叹一口气。
“辅机啊,看来文远如今确实不一样了,若是过去,他断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他这是有恃无恐,摆明是要硬刚到底了。”
长孙无忌能说什么。
“房相,你说江西和淮北还能守吗?”
“难说。”房玄龄摇头。“江汉、淮泗如今到处是水,朝廷根本无力派兵增援,反倒是张超,这大水倒有如天助,如鱼得水。”
“这些还是其次,各地军民毫无反抗意志,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张超的兵力膨胀的也有点快,据说现在都已经编了三大舰队和十八个军了,一军两万,十八军这就是三十六万,加三舰队六万,那就是四十二万了。”
长孙无忌道,“东拼西凑的乌合之众。”
“可这乌合之众,至今还没有败过。更别说还有苏毗女国和吐谷浑的支持,这也至少十万人马。”
“如果我们现在和文远提出划江而治,文远能同意吗?”房玄龄问。
朝廷不是没兵,可现在各地经济混乱,又爆发大洪灾,可谓是祸不单行。眼下那些兵也是军无战心,如果不能把内政搞好,这外战也能打赢。
房玄龄希望暂且休战。
攘外必先安内。
“如果要划江而治,张超肯定会狮子大开口,到时要求把长江以南都割据,甚至更过份些,要求汉江、淮河以南,甚至把淮北也给割过去,这谁能答应?”长孙无忌道。
两位宰相坐在公房谈话,也没有藏着掖着。
“就算我们不给,张超也会过来夺啊。”
无解,非常无解。
不能解决各地的经济危机,百姓心都散了。甚至连军队都没心打仗,可朝廷现在丢失的地盘越来越多,尤其是东南沿海一带,既是税赋重地,又是粮食产区。
时间越久,后续影响越大。
到时别说军无战心,就是有战心都没用,没钱打仗。
而现在还有一个大洪灾,更是把他们拖入了烂泥潭之中。
偏偏皇帝却还是坚决不肯和谈的。
“最终也许还是得一战定天下。”
长孙无忌道。
只不过,这一战之后,定的是谁家天下,却连他这位国舅爷也心里没底。朝廷这边,皇帝是马上皇帝,还有李绩、尉迟恭、屈突通等名将。
可张超却也更是用兵如神,兼之那边还有秦琼程咬金罗士信单雄信牛进达等一批猛将呢。张超的将军,那是兵强将猛,装备更是丝毫不弱,甚至他那几十万军队,大半多都是朝廷的府兵、禁军水师等。
七月底。
南军中最年轻的集团军长薛仁贵率领第十八集团军两万人马,在东海舰队的支援下,从鄱阳湖口进入赣江,向洪州进军。
洪州守军罕见的拼死守城。
两军你来我往的展开炮战,激战三天三夜。
洪州刺史和洪州都督皆战死,年轻的薛仁贵以悍不畏死的顽强作风,带领他的十八集团军付出三千多伤亡的代价下,攻入洪州城。
洪州城守军付出了倍于薛仁贵的伤亡,最终失守。
洪州守军并非没尽力,奈何洪水围城,南军战船直接抵近城下,舰炮猛轰。多次城墙被轰塌,期间还展开了激烈的巷战,但依然还是失守了。
洪州刺史率领卫队,死战不降,最终力尽自杀。
薛仁贵入城之后,对于这支重创他的对手,很敬佩,下令收敛战死官兵,救治受伤者。又颁布告示,与民秋毫无犯,迅速恢复城中秩序,安排百姓抗洪救灾。
拿下洪州后,江西已经连下三州,饶、江、洪三个重镇被攻下,其余几州已经再无反抗之力。薛仁贵派兵迅速分取袁、吉,与自岭南北上进攻抚、赣二州的第十七集团军的高侃和刘仁轨两位师兄所部顺利汇合,攻下江西全境。
八月初,屠夫祝振东率领的第十六集团军,也越过大别山,横扫江州北岸的蕲州和黄州,兵锋直指对岸的江夏城。
汉京。
一时谣言四起。
“听说太子已经攻下洪州了。”
“早就攻下洪州了,如今都打到武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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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消息已经过时了,都打到夏口了。”
“我怎么听说已经到了荆门了。”
“我估计再过几天,就要到襄阳城下了。”
“哎呦,真是一日三惊啊。”
“可不,一次比一次惊喜。真希望太子殿下早点打到汉京,到时咱们又能回到过去的好日子了。”
“纸钞又贬值了。”
“还不是朝廷闹的,居然拿纸钞来采购各种物资,说是准备打仗。贼他娘的,打仗就来硬抢百姓的东西么?我姐夫家的船,被征走了,就给了一堆纸钞,擦屁股都嫌硬哦。”
“现在纸钞一换多少?”
“黑市上现在一贯纸钞只能换两文铜钱,驴日的。”
“嗬,好久没换过了,还真不知道贬的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