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节 天子一怒(1 / 2)

唐砖 孑与2 1687 字 2天前

云烨站在火场里等候其他侍卫靠近,不一会就有人声传了过来,侍卫首领一马当先沿着小路飞奔,当他看到挂在树枝在寒风里摇曳的部下,立刻就停下了脚步,等到部下都到齐之后,才开始重新往前走。

看到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受伤,云烨的眼中的疑云更加的浓重,悲哀的看着身边的那个多嘴的侍卫说:“为什么连自己的袍泽都不放过?“那个侍卫的第一反应就是挥刀砍向云烨,可是随着一声弩矢的脆响,他只能乖乖的倒在地上,左肩部位插着三只弩箭,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身体,不甘心的扭动着身体想要爬起来。

云烨蹲下来小声的说:“知道你是怎么暴露的么?“那个侍卫木然的摇摇头,自己手里下干净利落,从未失过手,他确定云烨没有看见自己给那个同伴下毒,因为毒药是蜡丸,在胃里化开需要三个时辰,那个时候,自己和同伴还在园子外面,云烨在睡觉,不可能知道的。

他很想知道,云烨却顾左右而言他,等他反应过来,云烨才笑着说:“我管你是怎么杀死自己的兄弟的,我只需要你没时间自杀,和你说话,就是在等麻药起作用,那个人的确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但是,你能。“侍卫很想合上自己的嘴巴,但是全身麻木没有任何知觉,孙思邈研制的麻药那是有质量保证的,他说只有等四个时辰之后药效自解,那就是四个时辰,不可能是三个时辰或者五个时辰,云烨对孙先生的信誉从来没有怀疑过。

等侍卫首领来到云烨跟前,大火已经蔓延到了曲江边,最后挣扎了一下就熄灭了,云烨对侍卫首领说:“这个人千万不能死,你也不要想着杀人灭口推卸罪责,一旦这个人死了,我保证你全家老少的头颅会被砍下来,说不定会是九族,如果你今天保住这个人的命,我也给你一个承诺,事后,没人会追究你的责任,了不起发配边军效力。“侍卫头领脑门上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无声的恳求云烨救自己全家老少的性命,从他被派到曲江的第一天就知道这里的古怪,也知道这里面有惊天的大秘密,这俩年在曲江朝不保夕的生不如死,前两任就是莫名其妙的全家死绝了,如今自己的部下居然就是奸细,自己被诛九族毫不奇怪。

“起来吧,都是混军伍的,见不得当兵的落难,这件事了了之后,我帮你在陛下面前说话,远远地去边军当参将吧,娘的,能少死几个人就少死几个吧,我们去前面,看看人家给我留了什么样的礼物。“侍卫首领听到云烨的话如蒙大赦,这该死的差事他是一天都不愿意干了,不要说去边军当参将,就是去当校尉,他也干。

云烨的弩箭没有起出来,都钉在软肉上,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侍卫首领亲自背着这个叛徒,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路不远,总能走到尽头,云烨在曲江边上看到了一个笑眯眯的家伙,虽然被火烤过,漆黑的脸庞还是带着浓烈的笑意,他不笑都不成,嘴角都被豁到腮帮子上了,有人生生的在他的脸上刻出来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衣服上的火苗子还没有熄灭,一股烤肉的焦臭味随风飘荡,两只手往前伸着,做出一副热情迎宾的样子。

胸口上插着的那把尖锥形的楔子,云烨见过,不由得跳着脚大骂:“去你娘的昭武九姓,去你娘的九尸迎宾,一群变态的王八蛋,迎接客人他娘的就不能正统一些?撒些花瓣,弄几个美女,哪怕找些小孩子夹道欢迎也比弄出这个鬼样子招人喜欢。“看了一会迎宾尸体,吩咐其他侍卫找来一些干燥的木柴,泼上油点着,就是不许任何人去触碰那具尸体。

所有人都离的远远地,尸体烧着烧着,一会飞出来一支冷箭,一会有绷簧的声音响起,无数密密的细针从火焰里飞了出来,火焰甚至在某一时刻变成了淡蓝色,云烨都搞不清楚这具尸体上到底被安了多少机关。

回来的路上云烨让侍卫射死了一只肥硕的兔子当自己的晚餐,一整天就吃了两口长孙烙的干饼,不明白这个煮银耳莲子羹煮的出神入化的女人为什么就不知道好好地烙一张饼,面是死面好歹拿开水烫成熟面啊,死面饼子不是随便弄个面团放在炉子里烤烤就能吃的。看着饼子上的牙印,云烨无奈的把它揣回怀里,打算回去把它和兔肉一起红烧了以后吃。

晚间的钟声敲了一百零七响,除了云烨这种闲的无聊的人没人会去数钟声响了多少下,离开接雨瓮,云烨回到屋子里继续自己的日子,两个月的时间并不那么好熬。

做饭的时候他没有用外面俯首可得的白雪,而是费尽力气从曲江池子里拎回来一大桶,平日里他对曲江池子里的水深恶痛绝,可是今日,他斯毫不在乎,和小命比起来,脏一点就脏一点吧。

听到外面响起了咕咚的声音,云烨的手一缓,继续切兔子肉,兔子肉土腥味很重,需要调料来镇压,从八角里面扔出去了好几颗莽草子,这东西在后世就被黑心的商人当成八角来卖,一旦误食,轻则恶心、呕吐、口渴、腹泻、头痛、眩晕、狂躁不安、幻视、心律失常、四肢麻木、呼吸急促、严重者昏迷不醒。

两者很像,都是长了很多角,对于云烨这样的老吃货来说。分辨它们没有半点的难度,整包八角里只有那七八颗,看样子人家不想云烨一睡不起。

“侯爷,刚才有侍卫被标枪钉在墙上,我们要不要查找凶手。”侍卫首领隔着窗户向云烨请教,他对云烨的本事极为佩服,叛徒被他扶进了院子,只一转眼的功夫,自己都找不到那个叛徒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