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儿,怎么睡得这么早,莫不是恨我把你兄长和糜家安排到青州去?”
刘协看着钻进被子里脸朝向里面的糜贞,在床边坐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问道。
“不是,夫君的用心我都明白。”
糜贞压低声音回道,害怕被刘协发现了自己偷哭的事情。
“你说话怎么这么哑。莫不是感染风寒了,来,让我看看,不要病重了让我心疼。”
刘协将她扶起,糜贞有些挣扎,不过还是被刘协揽入怀里,看到了她哭红的双眼。
“怎么回事,是下人惹你生气了还是你兄长给你说了什么?”
刘协声音有些发冷,他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
“没事儿,是我自己不小心眼睛里进了风沙揉红的。”
糜贞吓了一跳,蜷着身子小心答道。
“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和我撒谎的,你是我的女人,可以胡闹,但不能对我说谎!”
刘协声音又重了几分,吓得门外的丫环都害怕不已,为自家小姐担心起来。
她们都是糜贞的陪嫁丫环,刘协念着是糜贞的贴身照顾之人,自己不在的时候还有人能陪她说说话,这才将她们留下。
因为他知道,这些丫环是糜家的丫环,却不是他刘协的下人。
“夫君,你别问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你生气的。”
糜贞马上就哭了出来,抱着刘协眼泪留个不停。那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仿佛能够将世间的任何坚持倔强都融化。
“是和你兄长的有关吧,好,你要是不说,那就一辈子都别说!”
刘协一扔袖子,不顾糜贞的哭泣,决绝地抽身离开。
刘协第一次对女人的眼泪免疫,糜竺在他府上给糜贞说了什么话,怎么可能会瞒过他。他现在过来,就是想要看看糜贞到底会怎么选择。
现在看来,糜贞终究还是放弃了他,选择了她的兄长。
刘协现在的动怒,十分里面倒有七分是吃醋和自尊心受损的缘故。
“今天的事情不得外传,谁要是敢多说半个字自己去找简言领白布!”
刘协大步走出,停下来对着几个丫环厉声吩咐完,便埋着头气冲冲地离开了这个院子。
“喏。”
丫环们又惊又怕,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刘协这般动怒。
而且刘协动怒,恐怕和自家小姐有关。小姐失宠,她们的命运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