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见了这般阵势,内心更加惊惧和迷茫,正要张口,一阵黑风卷过,便觉心头剧疼,疼得握不住大刀,双眼也渐渐地失去神采。
一槊,不容任何反抗,李存孝阵斩河北四庭柱之首,颜良。
愤怒的李存孝愈加疯狂,在袁军惊惧的目光中,策马上前,长槊横飞,一人杀得数千袁军仓惶逃回城里。
李存孝不依不饶,取了颜良的神驹,单骑追着数千袁军一路屠杀。
袁军仓惶逃窜,颜良已经是河北公认最勇猛的大将,可就是他还挡不住李存孝一槊,这些将士已经被李存孝杀得胆战心惊,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
李存孝如同不知疲倦般,从东门杀入,一直杀到西门,又从西门杀到南门。
袁军一路乱逃,李存孝越杀越少,渐渐地也发现了不对劲。
馆陶城内的袁军分外稀疏,而且全无一战之意,丢盔弃甲,仓惶逃窜,更像是兵败如山倒后的溃逃。
“活捉袁绍,彻平河北!”
熟悉的激昂之音响作一片,兖州军的呐喊将馆陶城彻底笼罩!
“怎么回事?”
李存孝没有再去追杀袁军的心思了,长槊一提,杀往北门支援苏烈。
“存孝将军!”
北门的大战已经落幕,袁军突然退走,苏烈、太史慈等人险死还生,唯有血腥味依旧浓烈,连这肆虐的西风也吹散不开。
“定芳,子义,你们活着就好……子恪呢?”
李存孝下马向两人走去,突然发现吕虔不在,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子恪,战死了。”
太史慈看着旁边布架上那具浸透鲜血的尸体,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可喉咙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主公有令,着苏烈领兖州兵马布防馆陶,追剿城内袁氏余孽,另调李存孝、太史慈、吕虔三人随军听用。”
“喏。”
三人闻言,躬身领命,只不过,对于一切都还十分糊涂。
传令的兵士颇为机警,看见三人迷茫的表情,喜道:“三位将军,河北袁家,要不了多久就该完了。”
……
“那日药师点兵试探,得知馆陶东门暗藏玄机。我暗里派遣悬镜司查探,终于从一老翁口里得知,馆陶城修建之初,便在东门布有一条藏兵暗道。适逢士元故布迷阵,着青州水师北上偷袭渤海郡,造成青州军偷袭河北之象,实则命诸将领兵前往馆陶作为暗兵。”
清河郡,刘协看着刚刚赶来的李存孝等将,知道他们的疑惑,缓缓解释道。
“不过袁绍身边毕竟智谋众多,要想将他大军骗来一战功成,这还不够。先前我故意效仿董卓行添兵之术,又在阵前露出部分青州兵马,就是要让他认为我在故弄玄虚,真正的杀招是北上的青州水师。”
李存孝有些不解,问道:“既然如此,袁绍更应该撤兵防守渤海才对,怎会亲自领大军而来?”
郭嘉见刘协尚未吕虔战死感伤,主动道:“一者,袁绍不能退,他一退,便是将阳平,清河,中山等数郡拱手相让;二者,比之失去渤海,袁绍更在意的是能一战擒拿主公。河北虽大,但远不能同兖、青、徐三州并论,一战不成,他便耗不起。”
“只是仓促之下,到底遗漏不少。袁绍大军藏于东门暗道,我本欲掘河淹之,不料袁军早有防备,所遣掘河一千将士尽数被杀,辛亏有文则领兵前去继续挖掘。即便是这样,仍旧被袁绍走脱,也害了子恪性命。”
众人闻言,也禁不住一声长叹,世间之事,又岂能尽数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