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夏傻乎乎问道:“为什么啊,她长得挺漂亮,身材也不差。”后来她和沈骏蔺提起此事,沈骏蔺骂她笨。
登时,他脸色就黑了。
川夏知道自己玩火了,正想着补救措施,沈淮南幽幽道:“在你眼中,我那么肤浅?”
川夏哪还敢继续招他,哄都来不及。她慎之又慎:“你一点也不肤浅,不然也不会被我看上。”
郁闷的沈淮南听她这话,终于又笑了,连夸他也不忘把自己捎上。
见他心情好转,川夏有那么些不好意思。她清了清嗓子,问:“我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沈淮南反问:“不然呢。”
川夏没好气,“你应该说老婆大人,你脸皮最薄了怎么可能不要脸呢。”
沈淮南大笑,同时也粗鲁地把她拉下来压在他身上,雪亮的眼睛里尽是她的身影。语气尽管仍然很平静,了解他的川夏知道,他语气柔和了许多,也许她的话触动了他最初的心弦。
他笑着说:“脸皮倒越来越厚了。”
川夏也很有自知之明,她试探:“我是不是很不要脸?”
“你说呢。”
川夏哼道,用力去掐他手臂,“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吗。”
沈淮南从善如流,改口说:“嗯,老婆你脸皮最薄。”
川夏叹气,“老公,我很庆幸,我的枕边人是你。”
“嗯?”他表示不解,疑惑地望着她,示意她解释。
川夏想了想,掰着他的手指,终于文艺了一把。她说:“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我就不会知道身边的那个他心里放不下的是谁,刻骨铭心的又是谁。”
沈淮南照单全收:“这话我喜欢听。”
川夏噎了一下。她想,既然挑起这个话题,索性说穿。她思索,“如果你记不得那些也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会和你在一起,除非你首先放弃我。”
“这么不自信?”
川夏老实承认,变数太多,诱惑也太多,谁能保证能从始而终,谁又能说非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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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已经凌晨。
川夏说:“真没想过去这么多年,我们还能回到这里。”
沈淮南文不对题问道:“饿了吗。”
川夏无语,对着无人处默默翻眼。
沈淮南继续:“我饿了。”
她深知,哪怕饿自己也不能饿了男人这个道理。她说:“我们去找点吃的吧?”
“不用,我已经订餐。”
川夏疑惑,他们一直在一起,几时订的餐她一点也不知情。这个男人心思真深沉,她想,还好他们不是对手,她又想。
沈淮南解答她的疑惑:“走之前就说了。”
夜宵吃得很尽兴,她好久没敢放开胃大吃特吃,更别说是凌晨。吃饱了,她揉着肚子问道:“会不会长肉?”
沈淮南目光落她肚子上,不以为意:“没关系,你胖一点无非是抱你时费些力气。”
川夏:“……”
沈淮南还觉刺她不够,很善解人意:“何况你现在一点也不胖。”
川夏决定,今晚都不和他讲话,实在太气人了。
沈淮南悠悠开口:“一般而言,太瘦了手感不好。”
川夏气得笑了,告诉自己不和他一般见识。所以她说:“二般而言,我也不喜欢太胖的。”
沈淮南不怀好意打量她,为他们这一番争论拍板定案:“所以我们这样刚刚好,你不瘦我也不胖。”
就在他们准备亲热时,酒之瑶打来电话。因为伊晓敏,川夏对酒之瑶有些怨念,语气也就不好了。她不耐烦:“你最好有事。”
酒之瑶哀嚎:“没事我会这个时候打搅你啊。川夏啊,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怀孕了。”
如果说怀孕的另有其人,也许川夏会惊讶,对象换作酒之瑶,她一点也不意外。如果不怀孕,她才要怀疑。
酒之瑶很不满意她的反应,“你在不在听啊。”
“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啊,我现在很乱。”
川夏很冷静,怀孕了无非结婚和打掉。依酒之瑶对她男人的迷恋程度,她认为后者几乎为零。川夏很没同情心:“那你继续乱吧,我帮不了你。”
酒之瑶抱怨:“我们是不是朋友啊?”
川夏冷静地分析:“我们是朋友没错,可怀孕的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