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白说这场戏我得悲痛欲绝,欣喜若狂是什么鬼?
反正我吊在半空中谁也看不见我的表情,我觉得我有点变态,正常人从高空往下坠都是有一种强烈的失重感和不安全感,但是我都没有那种感觉,我反而有一种特别爽特别释放的感觉。
甚至我有一种冲动,甚至希望我身后的那根绳子忽然断了,我就能坠入这万丈悬崖。
哦不,没有万丈,但我被吊的这么高,也完全可以把我摔的像一张披萨了。
寻找真相太辛苦了,或者是说活着太辛苦了,每一天还得在桑时西面前强颜欢笑装作傻白甜。
我不是一个好演员,也许我潜意识里就想弄死自己。
吊威亚之前,工作人员告诉我,后背尽量挺直保护自己的脊椎,这样拍起来也会有美感。
但我整个人都是松的,像条咸鱼一眼挂在绳子上,底下有工作人员跟我喊:“你的背挺起来,不然这样容易受伤,注意前面有树,你要踩着树枝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挂着脑袋充血,我满脑子都是白糖和谷雨的脸,白糖坐在秋千上,谷雨在后面挺着孕肚推他。
我也很想加入他们,但他们就像一阵烟一样,我飞过去的风大了点,他们就被风吹散了。
我好想他们,天知道我有多想他们。
我精神恍惚,朦胧地听见脚底下有人嘶吼:“夏至,你睡着了,你前面有棵树,你闪过去,闪过去?”
树?哪里有树?
我又闪到哪里去,他们觉得我真的会飞?
我瞪大眼睛努力往前看,当我看清楚的时候,我已经向树干扑过去了,下面的工作人员拼命地拉绳子,但是我还是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