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语中的,霍佳在电话里无话可说。
她顿了顿:“你不动手,我就杀了你儿子。”
“你找到他再跟我谈判。”我挂掉了霍佳的电话。
这个女人真可恨,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哦不,现在是法治社会,那我就要亲手将她送进监狱,让她把牢底坐穿。
挂了电话,我继续在花园里游荡,桑先生居然给我打电话了,十之八九是跟桑时西有关。
我想了想,还是没接。
他打给我无非是让我去医院看桑时西,桑旗临走时特意叮嘱我不能去,但是接了电话我又没办法拒绝,所以干脆不接。
我站在桑家花园中间的一棵六月雪下面,每到六月份就会开满树的小白花,风一吹就到处飘散,就像下了漫天的飞雪一样。
美是美的,但是六月飞霜听上去总有点凄惨。
我好想念白糖,我好想念谷雨。
谷雨陪伴白糖的时间比我多,现在有谷雨陪着白糖,我是放心的。
我掩了掩口鼻,兴许是现在怀孕了,特别的多愁善感,看落花都能让我流泪。
刘婶从大宅处急急忙忙地奔来:“二少奶奶,先生打电话来让您接。”
桑先生打我的手机我没接,又打了家里的电话。
我说:“就说我在洗澡。”
“大清早为什么洗澡?”
“反正,编个理由,我不接电话。”
刘婶无奈,哦了一声又转身奔回去了。
我继续站在树下看飞花,直到桑旗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