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的桑时西远一点站着,她头发没有完全干,怕头发上的水万一甩到了桑时西身上,他很可能会翻脸。
“大桑。”林羡鱼刚讲话,电话又响了,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是监狱打来的。
“我出去接个电话。”她说。
“就在这里接。”他冷冷的。
看来是他太无聊,想谈听别人的秘密。
林羡鱼只好直接接通放在耳边。
里面的人告诉她:“你爸爸在禁闭室撞墙自杀了。”
“啊。”林羡鱼想叫没叫出来,嗓子里有一团东西堵住了:“我爸爸,他死了?”
“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还没有。”
“我,我。”她语无伦次:“在哪个医院,我要来。”
“暂时没有危险,你来了也见不到,具体情况我们会再通知你。”
她挂掉了电话,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前方。
她就知道她爸爸的状态不太对,她就觉得爸爸好像没有活下去的意志了,她还特意跟所长说了,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虽然这个父亲对她生命里的意义不大,但是好歹是爸爸。
他性格冲动不靠谱,没有为家庭做过什么,但是他不是十恶不赦的人。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他也是一个可怜人。
桑时西从林羡鱼的只言片语中就听出了发生了什么,看小看护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没打算安慰。
“扎针时间是不是到了?”他问。
“哦。”她转身要回房间去拿药箱。
“暂时不要了。”他又说:“你现在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怕会把我一针扎死。”
“不会扎死人。”她愣愣地回答:“我没那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