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等等我啊!”
小五慌了神,正要追出去,却在跑到门口时,跟康伯撞了个满怀。
“你这小子,咋还那么毛毛躁躁的,就不能好好走路嘛,”康伯捂着脑门,疼的直咧嘴。
小五揉了两下头,顾不得疼,抓着康伯,就把夫人刚说的话,又跟他重复了一遍,还把自己说过的话,也跟康伯说了。他觉得夫人是生气了,可又不晓得自己错在哪!
康伯听完了,照着他的头,又给了他一记芭蕉扇。
“请佃户们来吃酒席,那是夫人仁慈,这叫与民同乐,这等好事,殿下咋会不同意,况且咱家殿下宠着夫人,都快捧到天上去了,你还敢提出要去跟殿下商量,要说也是夫人去说,哪轮得着你,傻样!”
小五摸着脑袋,细想之下,好像他真是这么说的,“哎呀,都怨我这张嘴,平时总跟你说话,说习惯了,要不我现在去跟夫人道个歉吧?”
“不用了,夫人也不像爱计较的人,她下午不是要去花市吗?殿下不在,你带着栓子再带两个人跟着夫人一起去,哦,府里的侍卫也带上两个,免得在街上遇到麻烦。”
“嗳,我这就去,”小五跑了两步又回来了,“忘了告诉你,夫人把账都看完了,租子少收,夫人也没说啥,就说过两日去庄户上看看。”
康伯的反应跟小五差不多,除了震惊,就只剩膜拜了。
库房的钥匙,木香早上就拿到了。
要去外面采购,自然得带银子,所以她去了库房。
严格的说,是清风院的书房里面,有个密室,放着银子。另外还有一部分的钱,存在京城的钱庄里头。
当库房的门打开时,木香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尼妈,有钱人的世界,钞票不是一张一张,银子不是一锭一锭,而且成捆,成箱。
库房里存的金银,至少得有两万两,金玉首饰倒是不多。
根本没有电视上播的那样,动不动就是成箱的金银珠宝,一抓一大把,其实在古代,珍珠都是很稀罕的东西,都是野生的,捕捞也不容易,产量自然不高。
至于玉器,倒是不少,可也没有多到夸张的地步。
除此这些银子之外,宝库里就只有刀刀剑剑的最多,都是绝世好剑,从这上面足以看的出,赫连晟有收集名剑的嗜好。
襄王府还有一个更大的库房,主要用来存放粮食布料,以及发放给佃户的农具什么,等同于放杂物的地方。
看着满屋的银子,木香也只是眨巴了几下眼睛,出来的时候,只拿了十锭小的,一锭是大约是二十两,也不少了。
从库房出来,叫上彩云跟木朗,还有大飞,少了他,谁搬东西啊!
小五子在大门口堵着他们,见木香出来,赶忙笑呵呵的迎上去,“夫人,我们陪您上街吧,咱再带两个侍卫,一块去,今儿街上有花灯,可好看了。”
“侍卫就不用带了,有你跟大飞两个足够了,”木香也没真生他的气,襄王府的下人,比她想像中的,要好太多了,还没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
见夫人不生气,小五甭提多高兴了。
当先跑去赶了府里的马车,又铺了软垫子,好让她做的舒服些。
走到大门口时,对面太子府里,也出来人了。
一辆金顶的马车等在府外,两个嬷嬷样的婆子,扶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一左一右还跟着两个俏丽的婢女。
小五见到来人,赶紧搁下马鞭,跪下请安,“见过太子妃!”
木香恍然明白,敢情这位跟她家住门对门的,是南晋国的太子妃。
看长相倒也挺美的,大眼睛,小嘴巴,挑着睫毛看人的时候,有几分庄重。
也不知她是真的弱,还是硬装出来的弱。走路那个轻的哟,连灰尘都带不起来。
见着小五请安,也只轻弱的抬了下手,道:“起来吧!”
“好冷,”彩云抖了下肩膀,看了眼木香。
“我也是,鸡皮疙瘩起来了,不信你们看,”大飞把胳膊一举,其实没有把袖子卷起来,逗她们乐而已。
但他嗓门够大,加之他们几个站在一向冷清的襄王府门前,不显眼也得显眼了。
“他们是谁?”提问的,是还未上马车的太子妃,这个他们,指的自然是木香四人。
小五跪在地上,还没有起来,恭敬的回道:“这位是我们家王妃,这两位……”
“我叫木香,他们俩个是我弟弟跟妹妹,见过太子妃,”木香淡笑着走上前,在离太子妃五步之外,对她盈盈一拜,姿势标准,态度不卑不亢,带着几分疏离,几分该有的恭谨。
上官芸儿惊愕了,“你家王妃?”上官芸儿是如林黛玉般的病美人,不过美人也有表情,美人惊讶的时候,也会睁大眼,嘴巴半张。
小五久等不到太子妃让她站起来,可又不能总跪着跟她说话,只得慢慢的站着同,尽量把腰弯到最低,“回太子妃的话,这位真是我们家王妃,昨儿刚到,过几日府上办喜宴,太子殿下一定会收到请帖,到时您自然就知晓了。”
旁边的嬷嬷在上官芸儿耳边提醒了一句,上官芸儿这才回神。“是吗?那到时本宫跟太子一定要去讨一杯喜酒喝。”
“随时欢迎太子妃驾临,”木香端着王妃该有的秉持,笑不露齿,话不露怯。
上官芸儿轻轻点了头,最后打量了一眼木香,才抬步上马车。
身后立即有婢女捧上软凳,以做垫脚之用。
等到主子上马车,再轻手轻脚的将轿帘放下,收起凳子,一行人跟在车轿后头,款款而去。
木香可没忽视掉上官芸儿最后那一个眼神,带着一丝嫌弃,一丝轻蔑。
呵呵!这也难怪,人家太子妃,出身一定不凡,光看一个出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