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担忧地看向云轻歌,却不料王爷一把将车帘拽下,阻隔了她的视线。
车帘被拽下,车厢内陷入了一阵阴沉的黑。
云轻歌抿唇,“你嘛?刚刚不是你让我离远点,我按照你吩咐,你还想怎样?”
男人不言不语,只是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说完这话也发现他不说话,顿觉自己这样情绪失控的自己实在不反常,她敛了脸上的怒气,撇开头去。
“你在跟我使性子?”耳边传来男人稍稍沉静的声音。
她咬唇:“没有,我可不敢。”
这话,可丝毫没听出她不敢的意思。
夜非墨松开了她的后衣领:“轻歌,你有多少事瞒着我,你心知。你是因为昨晚上我生气离开所以跟我使性子?还是因为我不肯与你洞房生气?”
云轻歌:“……”
搞得好像她很不矜持似的。
她咬着唇不说话,视线落在了马车外,不想与他说话。
这是个死结,她无法解开。
大反派这男人敏锐得厉害,当然知道以前她忽悠他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所以一直说她心中有隐瞒的事情。
可她也想说,但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导致她根本没有办法说实话。
而他,就是因为她隐瞒他太多事,所以他生气。
当然,他生气是情有可原,她自己呢?
她也在情绪崩溃边缘。
下巴一紧,男人两指钳制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扳正,让她正对自己的双眸,冷沉地开口道:“当真不肯坦白?”
他在等她愿意坦白。
云轻歌咬唇:“我没什么好坦白的。”
他捏着她下颚的手缓缓松开。
之后,他再不言语,阖上了眸子,马车内静得出奇。
直到马车停下,青玄的声音在马车外小心翼翼响起:“主子,王妃,已经到了。”
……
夫妻二人入了宫宴,自然表面戏要做足。
大家也没有察觉到夫妻二人之间的怪异。
云挽月和夜天珏坐在一侧,而夜天珏目光正盈盈看着秦暮雪,心思早已不在这宫宴上了。
云挽月这些日子受够了这股憋屈感,看着他们二人当着这么多达官显贵的面都眉来眼去,气得恨不能捏碎手中杯盏。
她转回头,看向靖王和云轻歌,眸一眯。
虽然这二人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可今日云轻歌并未推夜非墨的轮椅,而是由青玄推着,而云轻歌的表情也似乎有几分僵硬。
……
今日宫宴本就是为了给魏王设宴,所以夜倾风所坐的位置离帝位很近。
少年一朝回帝都,清俊如冠玉的面容很快就吸引了在座的官宦世家的姑娘们。
太后瞄着少年,捏着杯盏的手很用力,面上还要佯装无事般笑着说:“这么半年多不见倾风,倒是发现倾风长大了。”
夜倾风看向太后,如玉的面容上绽开一抹笑意,很淡,甚至还带着几分讥讽。
“在外风餐露宿,怎能不长大?”
那阴阳怪气的语气,惹得太后心底不快。
她知道夜倾风这是想回来报复她的!
当初.夜倾风可不就是被她和皇后娘家一同陷害的,小小年纪被削去了王爷爵位赶出帝都去边境服役,却不想这小子倒是有能耐,竟是连叛军都能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