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也太随便了吧?”
“夜君羡,就这样。”云轻歌十分肯定地在纸上写下了儿子的名字。
夜……君……羡?
念起来也挺好听的。
君,是夜非墨的意思。
羡,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云轻歌兴冲冲拿过纸去找夜非墨,见御书房的灯还亮着,立刻要进去。
他刚刚沐浴过后就来看折子,真是太用功了。
“皇上,您吐血了。”
屋中,胡深惊叫了一声。
云轻歌怔了一下,心急要闯进去,却听夜非墨说:“不要告诉皇后。”
“可……让娘娘给您看看是什么病也好呀。”
“朕没病。”
但胡深就是觉得皇上这吐黑血是生的病的症状,所以十分担忧。
“阿墨。”云轻歌等他抹了血迹才出声。
她知道,他不想让她看见,她就装傻一下。
彼此之间总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在。
云轻歌的声音,让胡深想说话,却被夜非墨警告地瞪了一眼。
胡深不敢说话,匆匆忙忙走了。
云轻歌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走近,将手中攥成了一团的纸递给了他。
刚刚听见胡深的惊呼声,她紧张地把纸揉成了一团,这是她唯一能发泄情绪的动作。
夜非墨眼中掠过一抹狐疑。
“儿子的名字,你看如何?”
夜非墨十分诧异,将这揉成一团的纸打开看,看见三个字,甚至都不用问云轻歌这意思,便知道了。
“都听你的。”他含笑,心底柔软一隅。
云轻歌也笑,只是笑意却没达眼底。
她拉过他的手,状似在玩他的手,实则在把他的脉象。
真的不是病。
男人的身体十分健康强壮,根本不像是生病或者中毒。
这简直就是在为难她。
云轻歌心头划过一抹难过,却被他反手握住。
“不用担心。”
她瞪他,“我不担心,阎王敢要你的命,我去问阎王要。”
他无奈摇头。
大抵是觉得她在哄他。
云轻歌又不能说,他是书中人物。
大不了她去现实世界去把作者暴打一顿,然后让作者以夜非墨这个人物原型另开一本书。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只是云轻歌的神情都写在脸上,可逃不过夜非墨的眼神。
“总觉得你在想什么鬼主意。”
“没有没有,你一定是误会了。”云轻歌被抓了个现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慌忙摇手。
哦,她确实在想馊主意。
不过,她不能说。
……
满月宴之后,宫中之事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云轻歌想见夜无寐,又不能单独出宫见,只能以赏花会为由,把夜非墨的几个兄弟和他们的王妃都请来了。
所以,此刻御花园里极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