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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标记abo 花误呀 2017 字 6天前

夏明之在旁边等了等,看阮卿没有醒过来,才慢慢地退到客厅里去。

兰无为的短信也回过来了,“傻狗,有屁快放。”

夏明之无声地问候了一下兰无为的大爷。

他打电话过去,兰无为秒接。

从背景的声音能听到兰无为估计在哪个酒吧里浪,还能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声音妩媚沙哑,兰无为打了个招呼,躲到清静点的地方去了。

“大半夜的,您老又有什么事儿?”兰无为其实怎么会不知道夏明之是想问他什么,刚刚他脑子一抽,不小心把那个报告发出去了,心里正后悔呢。

“我有什么事儿你不知道吗?”夏明之说道,“我不是让你帮忙找可以做反向标记这个手术的医院吗?”

兰无为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几个月前,夏明之这个对医术一窍不通的家伙,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关于ao之间结合的研究,已经进行到可以反向标记。

ao的结合一向默认的a标记o,因为标记对双方都是有影响的,由谁来标记似乎影响不大。

就跟结婚承诺书一样,反正是把两个人都绑在了一起。

但反向标记不是这样的。

一旦通过手术,让o成功反向标记了a,这个标记对omega的影响微乎其微,但对alpha的影响却是深入骨髓的,并且终身不可逆。

这项技术问世的时间还不长,愿意进行这个手术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这世上每天都有ao离婚,即使是再深爱的灵魂伴侣,一般也不会特意放弃普通标记来做这个手术。

兰无为自己是医学世家,所以夏明之就揪着兰无为让他去全方位地打听这项手术的内容,安全性,还有适合做手术的医院。

“找不到,国内没有。”兰无为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那就找国外的。”夏明之使唤起兰无为一点也不客气,每年兰无为的投资都有一部分是他在打理,这个小子跑点腿也是应该的。

“夏明之你是不是有病啊?”兰无为简直拿他没办法,“你出去大街上随便抓个alpha打听打听,看谁乐意做这个手术?”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啊,这个手术不可逆的。现在ao平权了,omega都可以做标记清除手术了,你倒好,自己往脖子上套锁链?”

“我特么该叫你情圣还是叫你傻比啊?”t

兰无为吧啦吧啦一顿说,然而手机对面却一阵沉默,也不知道夏明之有没有听进去一星半点。

他也是没了脾气,苦口婆心道,“这个手术如果单纯是o标记a我也就不管了,但是现有的技术,这个真的不可逆。开弓没有回头箭啊大哥。你相当于在信息素上残疾了你知道吗!要我给你发个伤残证吗?”

夏明之还是不说话。

连象征性“嗯”一下都没有。

兰无为捂了捂心口,默念杀人犯法,又放软了口气,“我知道伯母的事情给了你太大的阴影,但是,”兰无为烦躁地抓了下头发,“但是很多人结婚了也没标记啊,又没影响。你不标记总行了吧?你俩该结婚结婚,该生娃生娃。”

“我要的就是不可逆。”夏明之淡淡道,“我这辈子不会再反悔第二次了,既然不准备清除,那它可逆不可逆又有什么关系。”

兰无为觉得夏明之要是在他眼前,他一定能把电话砸到夏明之脸上。

他来回踱步,觉得夏明之真的脑子进了水,从前他和夏明之是夜店好搭档,自从有了阮卿夏明之就收心了,他虽然嘲笑夏明之成了居家好男人,心里却觉得是好事。

可是现在夏明之想要被阮卿标记……兰无为想到之前夏明之约他喝酒,喝的酩酊大醉说感觉阮卿似乎已经没这么信任他,也没这么爱他了,心里头就一突一跳的。

这要哪天阮卿觉得感情淡了,想分手了,他倒是可以毫无负担地离开,但夏明之可就完了。

“行,你不会反悔,那你问过阮卿吗?”兰无为冷静下来了,“你问过阮卿想和你终身绑定吗?你一旦接受了阮卿的标记,对阮卿不也意味着束缚吗,他从此以后也失去了反悔的机会,一辈子都要对你负责。”

“夏明之,你怎么不问问阮卿愿不愿意?”

这一句比兰无为念叨一百句都管用。

夏明之不由看了一眼卧室,透过门缝,能看到阮卿还乖乖睡在床上,被子有一小团鼓起。

阮卿就睡在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却不知道他到底都在计划些什么。

“我可以不让他知道……”夏明之慢吞吞说道。

“你想都不用想!”兰无为提高了声音,“你真当医院你家开的了?我家开的也不行!这个手术必须要伴侣签字的,换句话说,在你和阮卿没领证前,你想做手术都没门。”

“而且你怎么悄悄做啊,要信息素提取的,你还能把他骗过来麻醉啊?”

兰无为忍不住嘲讽道,“夏明之,夏先生,你不如现在就去和阮卿求婚,看看人家答应你不?”

夏明之好一会儿没说话,兰无为以为他是被自己逼得没话说了,得意洋洋出了口恶气,又想煞费苦心再劝解几句。

却听见夏明之道,“我预约了三个月后的希来庄园,你还记得这里吗,我帮阮卿办十九岁生日宴的地方。”

“记得,怎么了?”

“我准备在这边跟阮卿求婚,他一次不答应,我就求两次,两次不答应,明年再来。”

夏明之想到这里,眼睛里微微有了笑意。

“他如果答应我,那我们就结婚,我会做反向标记的手术,但是你要帮我骗他,骗他相信这个技术已经可逆了。”

“我不会给他任何枷锁,也许他有一天……”夏明之吐了口气,只是设想了一下这个可能性,他都觉得心口一阵刺痛,却还是说了下去,“也许有一天,他不想再和我过下去了,他想走,那他也不必愧疚,不必觉得要对我负责。”

“这个枷锁,只属于我。我心甘情愿。”

兰无为好一会儿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