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来接她的司机替她拉开车门,她坐在车里,眼泪才掉下来。
她不行,那些话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她觉得自己不配。
所以就一直保持着让他觉得安全无忧的距离,她只有是他的患者时,才能离他最近。
可是,纵使过去的那件事在她身上刻上了不堪的烙印,即便她已经面目全非,但起码,心还是干净的。
可那个女人呢?
她上网搜索过关于她的那些过去,混乱肮脏,尽是一片靡靡之色,这样的一个人,她为什么可以?!
她自觉不配,难道她就配得上吗!
可是季逸在治疗室里讲话时,嘴边那转瞬即逝的笑容却清晰直白的印在她脑海中,狠狠刺进她心里。
或许他都知道,只是不在乎。
他愿意对着她笑,哪怕她看不见。
不比她,就算站在他面前,也只是个病人。
许久不曾体会过的绝望铺天盖地的袭来,巨大的惶恐与失落感瞬间就包裹住她的心,整个人像是从里到外被掏干,她什么也没有,没有他的笑,没有他的在意,也没有自己。
只因为她不配。
出了执勤室,季逸问:“去亭子里坐坐?”
南风说:“你工作结束了?”
“结束了。”
她迈开步子,走在他前面:“那就去坐坐。”
已是夏末秋初,可她还是原来那样清凉的打扮,到了亭子里,南风刚要坐下,就被季逸拎起来,轻轻拽到一边。
他脱下身上薄款的外衣,铺在横梁之上,说:“坐。”
脱下外套,他身上便只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色t恤,上身完美的肌肉线条包裹在黑色的布料下,有种沉静的优雅性感。
她的指尖曾经一寸寸滑过他身体鲜明动人的肌理,她知道那种触觉,坚硬的,贲张的,诱人的。
她知道他的怀抱有多暖。
南风坐在他的衣服上面,有风扬起她的长发,她捋了一下头发,眯起眼睛斜睨着他,问:“你不冷?”
季逸反问:“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