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时奔跑在荒原沙地上,眼泪模糊了视野。身后传来阵阵枪声,仿佛是死亡的丧钟,她不敢回头,卯足了劲儿往前冲。
阿阮,阿阮,你千万要回来。
好不容易重逢,她不能再失去他了。
周小时一边抹眼泪,一边跑,穿过草丛,穿过树林,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她开始担心他找不到自己,于是哭得更伤心了,脚底被磨破,跑步踉踉跄跄,她忽然被什么东西绊跌倒,往前扑倒在地,从斜坡上滚下去。
浑身都在痛,她滚着滚着,停下来,趴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晕了过去。
真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周小时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车窗外的一抹斜阳。她愣了许久,回过神,发现自己躺在一辆吉普车里,身上换了干净的衣服,伤口也被处理过了。
前面的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穿着灰色短袖衫的高大男人,他哼着歌,一边对着后视镜刮胡子,一边拿着照相机翻看照片。
“阿阮?”她失声喊道,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阿阮……阿阮……”
男人嘶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刮胡刀片,呲了呲牙:“宝宝,你要吓死我啊。”
他手臂一环把她带到前座,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安慰道:“慌什么,我不是在这儿吗?”
“我差点以为……”周小时吸吸鼻子,“我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
她仔细打量着眼前两年未见的丈夫,他眉眼弯弯地笑着,下巴上还有剃须泡沫,面容俊朗如故,好像晒黑了一些,右边的眉毛上多了一道小小的疤,导致眉毛断了一小截儿。
瘦倒是没瘦。
“这里怎么回事?”她皱起眉,抬手摸了摸他的眉毛。
“一点小伤,弹片刮的。”男人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然后攥在手里摩挲着,他眼睛一直望着她,“胆子挺大啊,你怎么敢一个人来伊拉克?”
“……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
“所以你就申请当战地记者?打着工作的旗号来找我?”男人晃了晃手中的照相机,正是她之前被极端组织抢走的东西之一,“拍得还挺多?”
周小时不说话,像是默认了,男人叹了口气,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搂在怀中。
他在她的头顶说:“周小时,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明明生死关头都过去了,男人的话语却让她又忍不住鼻子发酸,她咬住男人胸口的衣服,后怕地发抖,嘴上却说着负气的话:“那你再娶一个。”
“哎……”男人摇头叹息,“我年纪大了肯定没人要,看来以后只能跟自己的右手度过下半辈子了。”
他语气惨兮兮的。
周小时顿时喷笑出来,抬起头骂他:“没正经。”
男人嗯了一声,也笑,用鼻尖蹭了一下她的鼻梁:“肚子饿吗?”
“还好。”
“两个小时后,会有直升机来接我们回国,时间还挺长的,荒郊野外也没人……我是想说,如果现在不饿的话……”
周小时不等他说完,就吻上他的唇。
男人伸手把她带进怀里,笑着回应她的吻,唇舌交融,缠绕,他脱光她的衣服,只留一件衬衣,分开她双腿坐在自己胯上。
周小时完全被架空了。
男人左手按住她颈后与她接吻,右手从她后股间伸入揉捏她的花心,他的唇逐渐往下舔过她的锁骨,然后,再往下,叼住她的粉乳。
周小时惊喘了一声,头皮发麻,反射性撑开他的胸膛,挺腰后仰,可他的左手仍然在她颈后压着,她后仰的动作反而把乳头更往前地送入他口中,整个身体仰弯成献祭的模样。
男人的舌尖在她的乳晕上画圈,勾着奶头吮舐舔吸,偶尔的牙齿磕碰,让她战栗不已。
“呃……阿阮……”周小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下意识想叫他的名字。腿间和胸口的双重刺激,让她两头都顾不着,欲仙欲死。
她忍不住把手滑到他的胯下,解放出拉链后的粗硬凶物,胡乱撸动着茎身往自己小穴里塞,但是怎么也塞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