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动作快,全速来回一趟下来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在别墅里的人醒来之前便又悄无声息的原路返回房间。
一早起来,却做出一副对状况才开始真正有个一知半解的样子。
早餐的时候刀疤脸看了方蕾一眼,方蕾心里一紧,但对方居然没有说话,她不免猜测自己的预料果然是对的。
虽说她首当其冲暴露出来,可对方还是得警惕着其他藏在暗处的玩家一时半会不会贸然出手。
她现在仰仗的也只有这个时间差,既要躲着对方可能的偷袭,又得期盼快点完成任务,形式实在紧迫。
不过好在游戏只播报了三只被超度的鬼的去向,实际上任务对象已经不多了。
还处于一条故事线上,运气好的话,一下子就能超度,所以她的处境虽说不容乐观,但还是不到绝望时候的。
可哪想她还是乐观了。
早饭过后今天轮到琳达和妮娜她们洗碗,两人不情不愿的撅着嘴巴进了厨房。
其他人则四散而去,玩乐的玩乐,心怀鬼胎的心怀鬼胎。
方蕾和自己组的玩家不太敢聚在一起,但倒也不能太刻意保持距离,虚虚实实的混在npc里才好让对面组的人不好分辨。
两个男玩家和顾少耗子他们一起去海边垂钓,祝央和陆辛吃完早饭便又回了房间一副享乐没够的样子。
方蕾和另一个女玩家则和女npc们在沙滩上玩球。
几个二组玩家如他们所料今天没喝酒了,坐外边一副打量观望的凝重架势。
没多一会儿去上厕所的琳达跑过来告诉方蕾,她刚刚被人偷窥了。
对方又羞又怒:“我不好跟男人们说,刚刚我离开那会儿谁不在?太过分了。”
方蕾看了看四周,摇摇头:“人都在外面呢。”
二组的那四个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别的男人和顾少一起坐船在几十米开外的海面上,陆辛倒是在别墅里面。
不过那家伙成天黏着祝央,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琳达闻言气愤道:“我看到一个男人蹲着从厕所门下面看进来,不是咱们这里的臭男人,难道是鬼不成?”
说着她自己就突然起了身鸡皮疙瘩:“不对,不会真的又——”
琳达哭丧着脸:“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方蕾心里一动:“那男人长什么样?”
“没看清,他当时脑袋侧着呢,不过好像——脑袋有点,有点扁。”
方蕾立马联系到了那天晚上龙纹身在厨房碰到的那个,昨天晚上消失的那五只都和那晚那个对不上号。
按女主人的说法,现在剩下的鬼就只还剩三个,那晚的男鬼就是男仆了。
方蕾虽说心里把处境捋得透彻,但二组那些穷凶极恶的都是些什么人?也无法完全用正常人的小心谨慎推测他们的行为。
自己一个人暴露在明面上,内心的压力其实可想而知的。
闻言想的是超度另外三只的机会来了,见几个二组玩家这会儿注意力在海上那伙人身上,便借着上厕所之便,说跟琳达过去看看。
结果男仆鬼没等到,倒是等来了刀疤脸。
方蕾这会儿哪里不知自己受骗了,看着琳达:“你——”
琳达还一副为她好的样子:“疤哥说实在有话想和你谈谈,我说你也别这么傲嘛,总得给人一个机会。”
“你看疤哥这几天?人前人后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还矫情呢?”
这傻逼npc亏得也是一条人命,不然方蕾真拼着别的不顾,先宰了她再说,怎么就有这么自说自话的下作东西?
不过她也没让琳达好看,对着她那隆过的鼻子,一拳就捣了过去,也没下死力气,但直接把那鼻子打歪了。
琳达捂着鼻子倒地上留着鼻血涕泪四流,上面方蕾冰冷的声音传来:“你这张鞋拔子脸在我眼前晃这么多天,忍到现在才揍你也是给你面子了,矫情个屁,不就是鼻子歪了吗?医院8000能修复,怎么样,荣幸不?”
刀疤脸笑了,也没管地上的琳达,咧着嘴道:“果然还是这样的带劲,你要早说你是玩家,任务啥的也不是不能商量,也没必要闹到现在这么不好看。”
方蕾也撕下了警惕憋屈的伪装,冷笑道:“说得这会儿占上风的是你们一样。”
“你可搞清楚,我保底任务已经做完了,这会儿就是光应付你们至少不用分精力,你们可现在还颗粒无收呢。这一只鬼都没杀到,游戏结束的时候即便不被抹杀,也得是痛罚一笔吧?”
刀疤脸表情难看了,接着也冷冷一笑,脸上那道扎结的刀疤显得更可怖了:“所以这不得从你们身上找补回来?”
说着也不跟她多废话,伸手为爪便抓了过来——
方蕾早有警惕,顺势就是一躲,更是趁机从不知道哪里甩了根绳子出来,那绳子仿若有自身意识一般,活蛇一样缠上刀疤脸的小腿。
方蕾这时已经在地上惯性一滚,接着就要借力拉扯绳子好让这家伙失重跌倒,制造更多攻击机会。
她并不长于力量,现实中以前也就是个普通白领,从小没打过架,即使进入游戏以来有意思的训练,但和这些人的经验差距仍然巨大。
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硬碰硬,只是正肩膀一用力的时候,却突然拽了个空,自己反倒趔趄两步险些跌倒。
回过头,就见那家伙鞋尖上弹出刀片,瞬间就把绳子给割断了。
对方甚至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方蕾心里一惊想要继续释放绳子阻碍他的步伐时,却是头皮一痛,接着脑子就受到猛烈一击。
晕晕乎乎之间,听到上面传来声音:“呵!你这本事用来偷袭倒是不错,要趁我们没发现之前布下陷阱,老子估计还真可能着道。现在嘛,大白天的你舞跳绳呢?”
方蕾被捆了手脚被带进了地窖打晕,绑玩家肯定不能用普通绳子,刀疤脸是拆了绑游轮的锁链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