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竟真的取出佩刀,直接架在自己脖子上横抹过去,顷刻间房间里多了具尸体。
别说祝央,就是在场其他两方人马,也是顿时之间没了声响。
五大佬中皇帝绝对是最特殊的一位,其他四人不管势力是如何培植起来的,追随他们的人始终是想从这庞大的势力中索取什么。
因为出身背景和三观差异,说到底绝大部分人出发点还是为了自己。就是老大突然要自己的命,怎么也不可能一句话都没有就干脆赴死。
并且还是这么毫无价值的理由。
这种事也就只有皇帝这里,所以皇帝的单人实力不一定是五大佬中最强的,可势力却是几位大佬中最为超然的。
【玩家违反规定,蓄意谋杀致死,扣除该玩家积分10000点。】
冰冷无机质的声音传来,看来即便是自尽,这笔账也是算在皇帝头上的。
可皇帝的表情一如刚才在打听闹事的祝央,对这点积分混不在乎。
他抬眼,坐在椅子上的他和祝央对视的时候是略微抬头仰视的,只是此刻,祝央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才是被俯视的那个。
皇帝轻笑道:“你的命会比他更有价值吗?”
祝央脑中有股弦崩断了,这家伙的意思很明显了。
刚刚那个玩家明显已经是高级玩家,可为了这小小的闹剧丢了性命他也毫不心疼。
轮到她,这里可不像楼下那群挣扎在底层的玩家,这层楼的人多的是积分多到花不完的家伙。
她的命,也就是让人眼皮都不用抬的一笔损失而已。
祝央沉默良久,偌大的大厅显得她高挑挺拔的身影此刻竟有些纤细渺小。
正当所有人以为她被这残酷的等级碾压快要吞噬时,她突然嗤笑一声。
开口道:“真可悲!”
她的话让空气又是一凝,就见她来到刚刚那侍卫倒下的地方。
此时尸体已经被拖下去了,连地上的血迹也被迅速的清理干净。
只是祝央才在上面仿佛还能感受生命的温度,她看向皇帝——
“你将这里经营得多好啊,在游戏里复刻了自己的王国。掌控玩家的生杀大权,一手遮天。”
“呵!只是你不觉得每次处死人过后那提醒声很刺耳吗?你在这之前,杀人难道是需要这些前提的?”
“不管经营多庞大的势力,最终还是得在游戏限定的规则内,这让人联想到了什么?我们倒是没法感同身受,只不过你一定深有体会。”
说着她凑近对方,勾唇刻薄道:“这像不像一个早已羽翼丰满的太子,可上面始终压着一个寿数长得让人绝望的皇帝?”
皇帝眼神一冷,抓着她的头发便往桌子上一按。
祝央压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这还是她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无力还手的境地。
那位宫装美女走过来:“陛下,我来吧,没必要为了这种低贱之人动气。”
“你来?”祝央此刻受制于人,可除了武力被压制的不甘,脸上竟没有半点恐慌。
“你家老大都不敢动的手,你个跟班杂碎何德何能?”
“你——”宫装美女应该是出身高贵之人,鲜少听得这些粗鄙之语。
闻言就拔下了自己的发钗,那发钗陡然变成一把剑的大小:“区区一个中级场的小丫头,拿你祭剑都是辱没了我的剑。”
不料她还没动作,却见陛下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便是让她不要多事。
宫装美女一震,不过却不敢违背皇帝的意愿。
祝央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笑了起来:“哈哈哈……,这才对嘛,自己一亩三分地上充大王得了,腿迈得太远也不怕扯着劈叉。”
她打开皇帝的手,从桌子上站起来,对面前的三个大佬道:“我还以为你们会有什么特殊招待,结果真让我大失所望。”
“如果仅仅知道你们只是对外来游戏的交换生施施下马威,我连上来都没兴趣了。”
那大叔闻言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吧?你的身份特殊,咱们没奈何,外面可还有两个小朋友呢。”
都是人精,几个大佬也都是对游戏最了解的存在,徐骁被选拔组建战队瞒不了他们,况且对方才刚从游戏里出来。那么突然出现在徐骁旁边,拥有大量积分的陌生玩家是谁,答案显而易见。
以他们的经验,什么没经历过?甚至有可能自己就做过交换生去过别的游戏场。
祝央耸耸肩:“游戏才要组战队,你们内部人就搞小动作,这要是底层那些茫然无知的家伙就算了,你们一个个心里门儿清的,这是成心跟游戏作对呢?”
她摸过桌上一张牌,正好就是张鬼牌,被她抬手一挥甩到大叔桌前。
弱都要死一中级小虾米,在他们面前却毫不掩锋芒——
“你们是嫌自己的势力还不够招游戏的眼,想把它拽下来自己当爸爸吧?”
三人脸色一沉,到了他们这个等级,不惹游戏忌惮是不可能的,尤其他们的游戏本质特殊,一旦五人中谁有动作,将会是数以万计的玩家被牵连。
所以游戏对他们便格外警惕,在游戏里呼风唤雨没问题,可但凡要是涉及到对游戏意愿的违背,那就是原则上的问题了。
游戏的绝对权威不得挑衅,即便是他们。更何况跨服的交换生,在一个游戏的高压下还得罪另一个游戏,显然不明智。
而且能被选做交换生的,大多是该游戏的偏爱玩家,副本里面生死有命自不论,游戏空间里休闲还出了事,是生怕别的游戏在下次联合场上找不到借口给己方的王牌开挂是吧?
此时皇帝便来到祝央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冷冷一笑:“保证你活着回去而已,期间发生什么,变数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