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先生请放心,队伍一切都在掌控之下,我会找莱因克好好谈谈的。目前阶段队伍的稳定至关重要,我不会因为他对我不敬,就忽略他在球队的作用!嗯,感谢您的提醒,我会把事情的不良影响降到最低......”
“......巴罗亚医生,布雷默的状况怎样,康复大概需要多久?一个月?老天,能不能再让人头疼一些了,球队中卫本就不多,科赫又是个漏勺!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干嘛。对了,那两个小家伙入队三个多月了,冬休前再完整的体检一次,我需要他们更详细的成长数据。”
“......坏小子库卡,很久没接到我的电话了吧?我想把你放在谢里的位置上试试,老家伙们防守还行,进攻实在没有成长空间。不用担心,mo只是有些缺乏经验,他的力量和柔韧性远超你想象......不要和我完整的说上三句话,语气就变得玩世不恭了!什么叫‘随便你’?能不能表现的谦恭尊敬一点......”
“......拉钦霍,是我!不要用那种口气和我说话!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是我拉了你一把,现在这种紧要关头,你没有理由不和我站在一起!消息是我放出去的,你不用支支唔唔的想问又不敢问......好了,没其它事情我挂了!什么,是我打给你的吗?可恶的家伙,一和你说话我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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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斯娜简直纠结的要死。
这场比赛的焦点人物,明显是被弗里德尔重点保护起来的那个小子,专访是没指望了。
第二选择肯定是差点成了烈士的布雷默,可他鼻子都撞歪了哪儿方便接受采访?
第三选择应该是老队长莱因克,可不知道是何原因,专访的申请依然没被通过,对方到是想让自己采访下新队长鲁斯。
老好人一个,有什么好采访的!
难道让自己主动去采访,那个突然勇猛起来的坏小子库卡?
那岂不是退货无门?
可不采访他的话,就得找另外一个家伙,那个谜一样的东方少年了。
不行,刚做完专访又去采访,痕迹太重。
克莉斯娜握住手机的掌心都出汗了,依然没有合适的号码拨出去。
于是,体贴的家伙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别说的那么夸张好不好!我知道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能感觉的到!约会?你省省吧!别得寸进尺.......哦?那两个小子要请你吃饭?嗯,那好吧,我也来。别激动,不可能是以你的女朋友身份出现!”
挂了电话的克莉斯娜顿时心情好了起来,轻盈的小碎步溜到了梳妆台前,瞅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眉毛有些散乱,眼神也不专注,兴奋劲儿从抑制不住的嘴角翘了出来,弄的人尽皆知了。
“庄重一点儿,克莉斯娜,多大个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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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的双扣大战惊险刺激,一开始运气不可抵挡的尤墨江晓兰组合,最终因为配合问题被对手抓住了机会,连续三把没抢够分之后,运气终于倒向了对手一边,最后以两级之差败北。
十分不服气的两人,被王老师得意忘形的表现给刺激到了,奋不顾身地重新开局。
结果更惨,还没打过10,对方都已经到a了。输的抱头痛哭的两个家伙,泪眼婆娑地看着两个击掌相庆的家伙,久久不愿分开。
王老师今天心情好,就没和乘机互相揩油的两个家伙计较,安心返回房间梳洗打扮。
晚上请的家伙还比较多。拉钦霍,库卡,蒋律华一家,可能还要加上他们的朋友。由于人数未知,尤墨于是翻出来王启武的电话,订了个20人的大包间。
兰管家其实是真哭。
原因当然不是打输了牌。
她和尤墨两个人,都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至亲。彼此在心里的位置,也都放在了心尖尖上。昨天的比赛,其实是他们正式被队友接纳的仪式。这一点粗咧咧的王*丹没啥感觉,细腻的江晓兰能明显地感受到。
尤墨打完电话,发现她哭的更厉害了,于是搂着她回了房间,笑着安慰她。
可惜,最后不但没能逗笑她,反而自己心中一酸,跟着掉了起了眼泪,这才把江晓兰连绵不绝的泪水止住。
刚开始出来的时候,最看重自己的袁伟名,阎事铎都不看好这趟旅程,支持自己的周晓峰和朱广护,心里也是担心忧虑,唯恐自己选择错误。媒体上那些评论可以无视,亲人朋友们的关心却没办法忽略。100天的时间,放在生命的长河中一晃而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到常人难以想象的成绩,心中没有骄傲,胸中没有感慨,是不可能的。
“......墨墨你知道吗,其实面对你的时候我经常会言不由衷,明明心里很踏实,说出来的话就成了担心,明明很高兴,一到嘴边就怕好运气一说就没了,再也找不回来。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面,我爸和我妈两个人,笑着看我。好像也没说什么,但我能感受到,他们仿佛在说:‘你们两个人,终于长大了呢。’我记得我爸生前的时候,和我说过,说是托梦要折阴寿的。他们这么久没来看我,大概也是因为有你在,而变得放心了的缘故吧。想想看,最开始过来的时候,我们还整天为你们打不上比赛发愁,这才多久,你们竟然结交了那么多的好朋友,受到那么多人的重视......”
江晓兰倚在尤墨的胸口,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絮絮地诉说着。
十二月的莱茵河畔,风已经不再温柔,两个人的体温,并不足以抵挡寒意的入侵。
可如果抱紧了的话,心就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