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云鸢歌惊惧得双眼通红,眼泪摇摇欲坠,“这可如何是好?都怪我,当时喝了酒不胜酒力,人晕得很,听奴才们将贼子拿下了,我便没有亲自去看。没想到竟然造成这么大的误会!……宫中守卫也不知道怎么的,有外男闯入后宫竟然无人现身阻拦,否则臣妹也不会不把来人当回事,请皇兄责罚!”
被一通抢白,昭帝脸色铁青。
可是云鸢歌解释句句在理,又无可指责。
加上吉尔勒能畅通无阻进入后宫,当中有他的手笔。就算要治罪,先要治的也是他手下那些后宫守护的罪。
昭帝一时说不出话来。
南诏群臣也都低着头掩饰脸色,闭嘴不言。
他们一个个突然不吭声,北夷使臣团可就炸开了。
“十三公主分明信口雌黄!就算你那些奴才不认识我北夷王子,也该认得我北夷服饰!何况昨夜皇上宴请北夷使臣团,在宫中看到着装不同的人,除了我北夷人还能有谁!”
云鸢歌抬头,眼圈更红了,忍辱怒道,“使者的意思是,只要穿着北夷服饰的,纵然他闯了我南诏公主的寝宫,不管他是人是狗本公主也要任由其妄为不能反抗?北夷来使,我南诏隆重以待,你们却肆意羞辱本公主,私闯寝殿欲行不轨,将南诏置于何地!”
刚才说话的使臣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再看在旁的南诏群臣,看己方眼神也开始不善,使臣忙开口补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四王子绝非好色之徒,闯公主寝殿是有不对,但是或许四王子是想跟公主结交,这才上门一访呢?”
“上门一访?半夜三更单身一人上公主寝宫一访?”当即就有南诏官员冷笑反诘,“我敢问,在北夷,是不是只要想跟北夷公主结交的,任何人夜半三更也能寻到公主房门前,访问一番?”
“放肆,我北夷公主名声岂容污蔑!”
“原来使者也知那等做法是污蔑,居然还敢在我南诏天子面前满嘴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