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歌没看到,在她身后,男子眼底溢出的柔软有多溺人。
“古往今来,夺嫡之争总是充斥腥风血雨,一次王座的交替,不知道要死掉多少人。吉尔勒的死,不过是成王败寇,但是跟我也不是全无关系。”
“他夺嫡的成算颇大,加上行事太过张扬,北夷太子本就一直想要除掉他,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这次吉尔勒会来出使南诏,背后其实有北夷太子的手笔。”
“出使南诏,吉尔勒身边近臣不可能跟着,守备力量也会被削弱,对北夷太子来说便是大好时机。”
“且,让吉尔勒死在南诏境内,嫁祸南诏,他既能洗脱嫌疑又能挑起两朝战争,两全其美。”
云鸢歌还在努力支撑小身板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男子声音,把她小小吓了一跳,紧接就听得入了迷。
“哦!我明白了,那个北夷太子可真阴险,他是打着南诏跟北夷两败俱伤的主意吧?北夷王若是在战场上受了严重损伤,他这个太子继位就理所当然了。”
苏伯言扬唇,“嗯,确实如此。北夷王眼下正当壮年,要等他退位兴许还要十数年,对有野心的人来说,时间太长了。”
这种事情哪个国朝都有,为了坐上那个位置,没人会顾念情分。
上位者眼里,只有利益输赢。
云鸢歌明白,她对这些不会过度深究,她更好奇的是,“你说跟你不是全无关系,又是何意?”
“唔……”男子略作沉吟,道,“我着人跟北夷太子告密,说吉尔勒手中掌握了他的弱点。”
“???”
“我跟吉尔勒交易的时候,给了他有关北夷其他三位王子的弱点资料以及人际关、势力分布。”
“……”她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