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苏伯言声音响起的同一时间,穆宛烟感觉后背蹿升一股冷意,炸得她头皮发麻。
那种感觉像是被蛰伏的野兽凶狠盯上,她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对方的眼睛。
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穆宛烟背脊僵硬。
“你们两个消停点!大庭广众的干什么呢?也就老娘矜持,不然老娘腻歪起来撑死你们!”云鸢容最恨吃狗粮,瞬间抓狂。
云鸢歌笑眯眯的,“没人叫你矜持啊,以前不矜持,跟夏侯世子马上要成亲了你倒是扮起淑媛来了,这么虚伪做什么。”
“……过大年我不跟你计较!”主要是苏伯言就在她后头,危险指数直达一百。
“怂包。”另一道男子淡然声线飘然而至。
云鸢容怒红脸,“夏侯亦,你要是少了这张嘴,那就十全十美了!”
也就不说话的时候是个人。
夏侯亦轻笑,笑声愉悦,“抱歉,这个愿望我满足不了你。”
插科打诨笑笑闹闹,穆宛烟浑身包裹的寒意才慢慢消散,人悄悄松了一口气。
只是接下来穆宛烟再不敢随意说话动作,她猜不透刚才苏伯言那个举动是有意还是无意,抑或他其实什么都知晓。
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欲速则不达。
带着穆元穆宛烟兄妹,几人去了城中茶楼,在包间里听了一回编纂的长信侯退敌的故事,再走出茶楼天色已经擦黑。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众人分道扬镳。
跟苏伯言一块坐在马车里,云鸢歌才开口问道,“中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阻止我看穆宛烟的步摇?那个步摇有问题?莫非里面藏了什么无色无味的毒药?”
“小脑瓜子想什么?”点了下女子小脑袋,苏伯言才道,“不是毒药,我是担心她对你用摄魄,所以才会中途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