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又来贵客。
大厅里,塑料兄妹四目相对,表情生疏。
最后还是熙儿一个小娃娃打破了厅中尴尬,奶声奶气的问,“爹爹,娘亲,这次来的也是娘亲姐姐吗?”
昭帝俊脸刷的漆黑。
苏伯言上前将女儿抱起,教导,“这次来的是娘亲哥哥。”
“为什么是哥哥?”
昭帝大步凑过去,大脸直怼小豆丁,一字一顿,“因为朕是男、人!”
“什么是男人?”小豆丁歪着脑袋又问。
“……”难道要他当场验明正身?煞笔么?昭帝嘴角抽搐,看看苏伯言,福至心灵,“比你爹更有气概的就是男人。”
小豆丁杏仁眼儿登时瞪圆了,“爹爹,娘亲!原来天下没有男人!”
“呵!小娃儿,你知道什么是气概吗?”
“不知道,但是熙儿知道,天下没有比我爹爹更棒的人!”
昭帝差点原地去世,他严重怀疑这个小豆丁在装傻玩他!
厅里除了云鸢歌跟苏伯言,三人组也在,对这一幕虽然不能多有置词,却已经纷纷扭头忍笑,憋得不行。
谁能想到皇上初来乍到,竟然在三岁多的小主子手上吃瘪?
所谓不知者不罪,对着个刚刚开始人生启蒙的小娃儿,皇上就算再小气,也不能真给小主子定罪。况且他这次出来还是微服私访。
这个瘪,皇上只能咽。
初次登门,出师不捷,昭帝心里的火烧得旺旺的,很想摆出帝威治治不知好歹的小豆丁,可惜这里不是他的地盘。
小豆丁也就仗着地利人和才能逃过一劫,要是在宫里,敢这样对他说话的话!昭帝冷笑,他定然着人把小豆丁头上软毛给剃光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了一头软毛,就是大不孝,背着这个名声日后有得苦受!
脑子里转着恶毒的念头,昭帝脸上也不自觉带出森森笑意。
苏伯言瞄到了,缓缓开口,“七爷,熙儿曾得高僧批言,乃五福俱全之体,且与南诏国运相映,她好,南诏就好。”
昭帝,“……”心头沉甸甸的凉。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绝对是。
苏伯言竟然拿南诏国运压他,他做什么了?
而且,他再次严重怀疑,有个屁的高僧批言,是苏伯言自己给他女儿批的言吧?
又不是亲生的,至于护成这样?
嗤,他堂堂天子,懒得跟个小娃娃计较。
背着手,昭帝看向云鸢歌,“客房收拾好了没有?朕……我累了,先去歇息,有事明早再议。”
“已经收拾好了,我让伯玉带你过去。”云鸢歌吩咐伯玉,“带七爷去南苑客房。”
伯玉应声,带人离开,面上看不出丝毫异样。
等人走了,云鸢歌才扬着下巴轻哼了声,伯安跟映冬则对着离开的背影双双做了个鬼脸。
其实在昭帝到苏府之前,已经有人上门提前通报,所以客房早就收拾出来了,但是收拾的是北苑客房,环境相对较好。
怪就怪天子刚才笑得太膈应人,这般德性,南苑比较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