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安,“……”
外界很多有心人在打探及观望,很长一段时间里眼睛全盯着苏府,就想等着看苏府什么时候摆宴,他们好抓住机会挤进去攀关系。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赤河从初夏到入冬,苏府里始终平静如往常,众人翘首以盼的喜宴全无踪影。
流言开始愈演愈烈。
“外面把映冬姑娘传成母夜叉了,说映冬姑娘又丑又凶,所以才会没人要。”
“我也听到不少,说什么映冬姑娘倒贴伯安管事,伯安管事都没看上,定然是因为映冬姑娘有诸多缺陷,跟她共事多年的伯安管事一清二楚!”
“这些算什么?听说此前一直想求娶映冬姑娘的那些人家,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不少人找了媒婆重新上门求亲,但是这次诺的可不是当家夫人的位置了,是妾室姨娘!”
“更过分的是有那缺德带冒烟的在盘口下了赌注,赌映冬姑娘最后花落谁家!要倒贴多少银子!他们把映冬姑娘当成什么了!”
接下来的几天,赤河小镇及周边各大小赌坊档口人心惶惶,纷纷关门避祸。
苏当家身边最得力心腹之一的伯安管事,亲自上门寻晦气,谁能得罪得起?不如关门求平安。
扫了十数个赌坊、档口,伯安仍然顺不下那口气。
耳边全是府里下人讨论的那些流言。
这些天他特地去找了映冬无数次,想像往常一样跟她打架斗嘴,但是……
想到平日在他面前精力充沛从不认输的人,任凭他怎么挑衅逗弄都没反应,跟丢了魂一样木然的模样,伯安心头的火就越烧越旺。
十二月深冬,夜,下起了第一场雪。
伯安闯进了映冬卧房。
彼时映冬已经上了床刚要歇下,看到闯进房中的人,拥着被子重新坐好,不喜不怒,“这么晚了,还想找我打架?”
“是不是一定要成亲?”伯安站在房门口,将门外寒风挡在身后,直勾勾瞧着映冬问。
映冬抬眉,“问这话,你是要跟我成亲?麻烦你出去,替我关上房门,我要睡了。”
“映冬!”
“吼什么吼?我记得我说过以后你要是想要反悔,可没那么容易了!怎么,你当姑奶奶是什么赠品,你想要就要?”
赠、赠品?他什么时候当过她是赠品?
她也太小看自己了,只她那双铁拳就比熊掌还值钱,槽!
伯安心火旺得很,烧得一双眸子通红,“妈的死女人别矫情!怎么样才成亲,说条件!”
“要是你非要成亲,我也不是不能答应,得看你有多少诚意。”
“什么诚意?”
“主子爷娶到夫人靠的就是诚意,你不都知道么?自己琢磨!”
“主子爷娶夫人,那不是夫人心急火燎上赶着的么。”
“……”映冬一个枕头扔过去,“朽木,滚蛋!”
接住枕头,伯安也火了,怒道,“我心疼你,嫁不嫁!”
“嫁!”
赶在十二月最后一天,苏府举办了喜宴。
外头翘首以盼的人依旧没能踏进苏府参宴,对此引以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