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住了两周,就已经出院了,都是老年慢性病,反反复复的,但没有大问题。”
宫越可有可无地点点头,报纸翻页的“哗啦”声十分让人在意,“你父亲应该很担心吧?”
语气听起来,像是因为有些无聊,随意聊些什么打发时间。
易斯特斟酌着开口,“我小时候父母就已经离婚,之后很多年没有和父亲见过面了。”
“抱歉。”宫越说完,可能是认为触碰到了易斯特的隐私,于是没有再说话,气氛又安静了下来。
二十分钟之后,宫越合上报纸,看着窗外渐渐减少的霓虹灯,“是这条路吗?”问完,他明显看到易斯特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
“导航仪上说是这条路。”
宫越仔细地把报纸叠好,放到了储物箱里,这才开口,“导航仪还能用吗,有些奇怪,我的手机信号已经消失了。”
易斯特握着方向盘的手瞬间收紧,鬓角冒出了一阵冷汗。他强笑道,“我的手机好像也没有信号,或许是信号不好吧。”
把手机挂坠放到了包里,宫越声音有些低缓,带着冷意,“易斯特,你跟着我好几年了,应该知道,我通常怎么对待背叛者。”
话音刚落,易斯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一个冷硬的金属物抵在了自己的后颈上,恐惧顺着扩散的冰冷感,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是枪!
宫越从驾驶座上方的后视镜里,对上了易斯特紧缩的瞳孔,一字一顿道,
“想试试吗?”
克里斯看着前面的迈巴赫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车轮胎和地面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他盯着前方一边戴上耳机,“我去看看,你们就在车上待命。”说着拿好武器下了车。
站在悄无声息的车门前,克里斯伸手敲了敲后车窗,几秒之后,车门从里面被打开,车厢内的情景也暴露了出来。宫越握枪的手很稳,明显已经压制住了易斯特。
“来了。”
克里斯点头,伸手开了副驾驶的门,然后直接坐进了里面,“少爷。”
“嗯,”宫越应了一声,转而问易斯特,“说说吧,怎么回事。”
当易斯特看到克里斯出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暴露了。感觉着抵在后颈处的枪口,他缓了缓有些抖的呼吸,“您想知道什么。”
“呵,”宫越掀了掀眼皮,“你说呢。”说着手指微动,手枪上膛的“咔嚓”声在车厢中十分明显,空气瞬间就被挤压,让人呼吸都困难。
易斯特闭了闭眼,沉默了许久,嘴角慢慢泛出苦笑,“是的,我知道。”
他理了理顺序,“我的父母在我上小学的时候离婚,当时法院将我判给了母亲。那个男人是一个大学教授,生物工程学教授,但是因为研究的领域没有得到重视,一怒之下从大学里面辞职,后来就完全断了联系。”
宫越在听到“生物工程学教授”这几个字的时候,眼神一凝。不过,他的耐心向来不错,没有催促,等着易斯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