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君切莫乱说,我与连四小姐清清白白。我恰巧是经过,惊闻呼救声,才知道是连家的马车遭劫。”lt;/pgt;
“沈公子急什么,我说你和连四小姐不清不楚了吗你何必解释这么多,倒叫人心生怀疑。我的意思是沈夫人一定会替你选一个好姑娘结亲,当然这个人一定不是连四小姐,对不对”
连婉婷和沈珽同时一噎,竟不知如何反驳她。
她心头狂笑,叫你们装。不是说清清白白吗哼,看你们怎么接话。以后要是真结亲了,那就是自打耳光。
“乡君定是还在生我的气,上次踏春会人太多,我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乡君见谅。”连婉婷反应快,转移话题的速度也快。
李锦素看着她,笑了一下。
这时只听道一道冰冷冷的声音:“我怎么不知,我这别院成了你们叙旧的地方连四姑娘和沈公子这是把我的别院当成你们自己家中,又是要认妹妹,又是要结亲的,难不成连四姑娘以为普天之下,已是你们连家的吗”
连婉婷大惊失色,立马跪了下来。
“殿下恕罪,婉婷见到乡君一时亲切,话多了一些。”
“话多了一些你当着我的面,明里暗底说我未过门的妻子与沈公子有私,是何道理你是蔑视我这个皇子吗还是在蔑视我们越氏皇族我竟不知,何时你连氏能凌驾皇族之上,可以随意轻慢皇子”
一连几问,连婉婷身形微抖,伏地不起,嘴里说着冤枉二字。沈珽见状,自是心疼又心惊,也跟着跪下来。
“殿下,连四小姐绝无此意。殿下英明,自是知道忠言逆耳的道理,臣的一家与乡君之事,满封都皆知。还请陛下看在连四小姐一心为殿下的份上,饶她这次。”
越千邑冷哼一声,“为了我沈公子倒是会说话。我竟不知连家如此忠心,倒真是叫人意外。沈家也不遑多让,不乏忠心之人。只不过你们忠的是谁,你们心里明白。罢了,你们走吧。”
“多谢殿下。”
他们离开后,李锦素连忙道谢,“小女多谢殿下相护。”
越千邑面具下的凤眼微眯,这个小丫头,倒还有些知道好歹。还知道他在护着她,只是连四和沈珽绝不是冲着她的。
他们在试探他的底线。
许是前一次路上巧遇,他当众关心她的缘故。
连家,还真是……
山匪
真难为他们想出这么一个不算高明的法子,为了摘清,也是够了。特意让连四和沈珽来一遭,日后自是摘得一干二净。
欲盖弥彰,真是可笑。
糊弄不了天下人,只要能糊弄住他的好父皇就可以了。
“你既知我有心护你,就应知将来如何行事。以前的事没有追究的必要,日后只要你没有异心,我自会护你到底。”
李锦素大喜,当下谢恩。
“殿下放心,小女日后一定唯殿下是尊,决不会与旁人有什么牵扯。”
“如此甚好,你当谨记。”
“是,殿下。”
“关于他们所说山匪之事,你如何看”
李锦素微皱着眉,她是觉得这事不太可信。只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便道:“殿下安危最重要,想来连四小姐不会凭空捏造。无论那些人是不是山匪,此地总归是有了一些隐患。小女以为,殿下及早回京才是正理。”
越千邑勾了一下嘴角,“你倒还不算太蠢,也算是难得了。”
那些人如果不是真的山匪,那就是有人假扮的。既然对方有备而来,无论他是留在别院里,还是在进城的路上,都会出事。
他倒要看看,连家这次能有什么高招。
李锦素被他一堵,立马不想说话了,这个二皇子嘴毒,与表姐不遑多让。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她有眼色地告辞。越千邑也没有留她,只在她出门时提醒了一句。小心为上,不可大意。
她郑重应下。
回到庄子后,问起成妈妈在别院的时候被安排在哪里了。成妈妈也是一头的雾水,说是好茶好点心地招待着,就是不许她出那个屋子。
李锦素心想,皇家人规矩就是大。
再问墨语那两个跟来的家丁,才知那两个人被义伯带去田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想着还是表姐有法子,竟将那两人治得服服帖帖。
虽然不太信沈珽和连婉婷的说法,但是还是小心为上。又得了二皇子的叮嘱,于是命庄子上的人坚守门户,夜里警醒一些。
不想,夜里果然出事了。
她是听到动静就醒的,但还是有些迟了。浑身软绵绵的,半点力气都提不上来。耳边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成妈妈和墨语都是睡在外间的,此时一点声音都没有,想来是中了某种招。她心下懊悔着,怎么没把表姐以前给的那些药给带来,或许还有一些得用的。
撑着身体爬起来,只闻得一股烟味,烟味之中还有一种油的味道。暗道不好,那些人是想烧死他们。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暗自琢磨着,那些人进庄为的是什么。此处庄子虽然物产丰富,可眼下却是未及春种的时节,庄子上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一把火烧了更是什么都得不到。
既然是匪,所求不过是财,这与事实相悖。
除非不是匪,而是有其它的目的。莫非……
心道不好。
火烧起来了,不光是闻到烟味,她还能看到窗外的火光。她被呛得直咳嗽,拼命用手捂着嘴,生怕外面那些人会听到。
火势渐大,她忧心外间的成妈妈和墨语,还有庄子上的下人们。想来那些人得了手,火都烧旺了,应该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