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她还不忘甩下一句恶毒的诅咒：

“难怪你单身到现在，祝你单身一辈子！”

……

小倩走了，留下终衡一个人孤零零地歪坐在沙发上。

自开启心灵链接的时候起，他的耳边就仿佛动画中的经典桥段一般分裂出了两个巴掌大的迷你小人儿，脸都是q版的终衡面貌，只不过一个是背生洁白羽翼，绽放圣光的天使，一个则是背后一对黑翅，满脸狞笑，手持一柄三股钢叉的恶魔。

他们开始轮流教唆终衡。

天使终衡：你怎么能这样随便呢？做这种事情是要负责任的你知道吗，不代表她是你的管家你就可以胡来！

恶魔终衡：别听他胡说，反正又不会怀孕你怕什么？！这么干哪点不对了，违反哪条法律还是那条道德了？！

天使终衡：那也不行啊，这样很没有节操的！她的意识是主系统赋予的，你这么做就等于在那啥主系统！

恶魔终衡：放屁，哪里没有节操了，再说节操是什么，能吃吗？你不会觉得主系统把她给你仅仅只是为了做家务和当狗头军师吧？伴侣，伴侣是什么意思，不做那种事能叫伴侣吗？！

它接着道：而且这么干的进化者还少吗，你身边已经知道的就俩了，方千里，林遇贤……哦，还有博士，别看他一表人才的样子，那么急着复活tx肯定有所图谋！再看看杰斯和克莱尔，大厅里那亲嘴的架势都说明是老司机了，这么多人都在干就你不干你不觉得不正常吗！

天使终衡：……

它说不出话来了，接着便被恶魔终衡坏笑着一脚踹飞，也就是这个时候克劳德之剑落在地上，终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扑了上去……

直到后来，满身狼狈的天使终衡再次爬上终衡的肩头，断断续续地说出那番他之前同小倩说的话时，猛然醒悟过来恢复一些理性的终衡方才住手。

选择放弃，虽然“情有可原”，但要说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那句话咋说来着，春宵一刻值千金……

还有一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

听信了天使一面的话的终衡歪坐着，满脸无奈，他仿佛看见恶魔终衡就坐在他的肩上，满脸嘲讽，恨铁不成钢地骂出了那个他几个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词：

软蛋，懦夫，痿男，智障……

小倩的那句话也深深地刺痛了他：

这是事实。

一直以来，也许是终衡想太多了，所以导致他一直都没有女朋友——不是因为奇葩爱好或者条件不允许找不着，是他根本不想找。

在常人看来这种事或许是头等大事，但在终衡看来这种纯粹是浪费时间——精打细算的终衡一向不喜欢赌博，太在乎投资回报比与后果了。

在他看来，有钱，有时间去花在那种十有八九将来会吹，甚至连手都牵不上的事情上，还不如干点实在的有意义的：

买台能玩好游戏的新电脑，买些喜欢看的书，买张对自己口味，看特效就能值回票价的大片的票而不是那种小鲜肉大头贴霸屏让人作呕的烂剧……哦，还有买虫子，以及所需装备。

他考虑得太多，往往走一步想三步，就因为这，刚才送上门来的都自己放飞了。

“没事，反正小倩和那些只盯着有几套房的垃圾又不一样。”站起身来，终衡自言自语道“她是为我而生的，还能跑了不成？我需要做的，只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好在将来那个注定混乱的世界上活下去……”

“否则，唉……”

下一句，他有些说不出口了：

身边的霍伟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在这个到处是人吃人的暗流的世界，没有实力，你什么都保不住。

而想要拥有实力，则必须在这个虚拟空间中获得更大的好处，比如活到结尾，并保住前一百的位置；而要保住前一百，下一场必须发挥出最大状态；而下一场要发挥出最大状态，就必须选择放弃，不能贪小失大……

选择是对的！

“啪！”

终衡打了个响指，随即房间中升起了数个练咏春用的木人桩——虽然那事放弃了，但是其它途径的发泄，比如通过暴力宣泄压抑还是要的，不然觉肯定睡不着。

按照他现在的恢复力，睡三四个小时就能回复巅峰状态，但是一点不睡可不行。

“音乐！”

周围响起了电影《叶问》的bgm《一代宗师》，屏气凝神中，比叶问要强大许多的终衡顿时感觉自己被罩上了一层大师的光环。

“砰砰砰——”

回忆起来之前在网上下载的视频，终衡对着一个个木人桩狠狠地击打起来，巨大的力道仅仅数下一个木人桩就会被他拦腰打断，碎屑横飞……

酣畅淋漓地打了近一个小时，将自己浑身的欲火通过这种满足破坏欲的方式宣泄出后，终衡略微冲洗一番，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又一个新的问题响起：

管家与人无二，不仅仅是“系统的一部分”；

那这个与现实无二的“虚实围剿”，会不会也不仅仅是一场游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