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绵绵站在门边，打着卷的头发散落在肩膀，身上是米黄色的睡裙，浑身都有股香甜甜的柑橘味。莫子珩看着她这样，心爱的一踏糊涂：“我正在接手阿扬国内的工作。”

楼小北一愣，啊了一声。

“以后哥哥赚钱养家，”莫子珩随手将电脑扣上：“小北开开心心的就好。”

果然，楼小北听到这话便不再多问，眼睛可怜兮兮看着莫子珩：“我想陪你……”

莫子珩笑着摇摇头：“北北回去睡。”

他宠溺楼小北，但当他用了这种语气的时候，楼小北一般不会违抗。小女人赤着脚走过去亲了亲莫子珩，回房准备睡了。

莫子珩则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些事情能瞒多久。

莫子珩不在，楼小北睡得并不安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提起了那个名字，楼小北梦到了秦扬。男人穿着严肃的西装，却长着一张五六年前略显稚嫩的脸。

秦扬站得很远，远远地看着她。

楼小北有点怕，她本应该多，但心里却有股说不出的心酸钝痛。

她张了张嘴，小声叫着秦扬的名字。

然后她看到了秦扬的眼泪。

楼小北从没见秦扬哭过，顿时慌了。她想走过去看看秦扬怎么了，但是她前进，秦扬就后退。男人的面孔长大，却依旧红着眼睛看着自己，楼小北跑了很久很久，累到喘息，叫道：“阿扬！”

秦扬止住，站在那里，孤寂萧瑟。

“小北……”他挤出一丝笑：“别过来，小北。”

“你和哥好好的……好好的……”

尖锐的电话铃声响起，不到三秒被按断，然而楼小北还是被惊醒，背后出了一层汗。

莫子珩放开搂住楼小北的胳膊，拿过电话。

昏暗中，楼小北看到莫子珩的表情变了。

莫子珩起身上轮椅，拿着手机往外走，楼小北也爬起来，莫子珩回头：“你睡。”

她知道男人要处理事情，但她心里十分不安，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一样。楼小北心中扑通扑通跳，想起那个不详的梦境。

这么一恍惚，莫子珩已经关了书房的门。

他回电话给魏博士。

“莫先生……秦总不太好。”

“刚刚一度呼吸衰竭。”

“他的求生欲望很低……”

“你要不要……来看看秦总？”

莫子珩听到这些冰冷的信息，张张嘴，没说出话。

咯吱一声，楼小北苍白着脸推开了门。

电话没断，女孩蹙起的眉像蝉翼，然而她眼中满是恍然。她略微发着抖，似是有点怕。

“哥哥……是阿扬……阿扬怎么了吗？”

莫子珩鼻尖一酸，立刻红了眼睛。

（所以下章让不让小北见到秦总呢呢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