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柔闻言,怛然失色,抓着蓝樱的手微微颤了颤,低声问:“那,那,别的人呢?是,是,不是也都没,没事?”她胸口如被块大石堵着,说不出的难受,只希望季然之不像她梦中那样惨死。
“高邑县内死伤无数,估计没几个活口。若是有活着的人,怕也是活不过几日。”
簌柔急忙下床夺门而出,便看见玉笙和凌白两人站在屋外,凌白左手受了伤,衣服上沾了许多血迹。玉笙只是有些憔悴,人倒没事。
簌柔上前抓住凌白的右手,蹙着眉,迫不可待问:“凌、凌白大夫、昨晚上你打斗时有看见一位穿着青衣的人吗?他怎么样了?”
凌白呲咧一声,道:“雷大夫,你手抓到我的伤口了。”
簌柔松开手,便看见被自己刚才握着的地方有了一丝丝血渗出,她不好意思说:“凌白大夫,对不起,我方才有些冲动了,你还好吗?”
凌白语气轻松,道:“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了。”
“嗯,那就好。你昨晚上可有看见穿青色衣服的人?”
凌白皱眉道:“昨夜人太多,我只顾得自己眼前,没注意到什么青衣人,如今高邑县内横尸遍野,马革裹尸,怕是没什么活人。”
“那,那送我来这里的人呢?还有送你们来这里的人呢?”
玉笙道,:“那人送我们到这里就走了。我们到这里后只看见雷大夫昏睡在屋里,并未见到其他人。”
簌柔想勉强咧出一丝没事的表情,只是嘴角抽搐了几番,最后朝叁人露出了一脸苦笑,然后狂奔下山,朝着高邑县跑去。
叁人看到簌柔面露苦涩又极其异常的行为,便跟在身后,蓝樱问:“雷大夫,你没事吧?你要去哪里?”
簌柔一直狂奔没说话,往日跑一里路对她来说都是酷刑,今日跑出两公里也不觉得累,因狂跑她脸色苍白无血,嘴唇微微发紫,发丝也散乱不堪。她懊恼自己昨晚上为什么不勇敢一点抱住季然之,说喜欢他,从见他第一面就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