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鸾次日是在他怀里醒来的,昨日她神智模糊,如今清醒过来,意识回笼,就不可遏制地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
“醒了?”他在她上方开口,声音低低沙哑,似乎是因为晨起,又似乎是因为昨日的餍足。
芙鸾本来是想忍住的,她努力告诉自己要忍住,不要生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些道理她还是懂的。只是撑着身体起来的时候,到底是因为身体的酸痛心里不舒坦,推他的时候就用了力。
她的力气有些小,虞时年一开始没有察觉到。在他的手搭上她腰间,要替她揉揉的时候,这姑娘扭了下身子,“吧嗒”一声拍在他手上。
虞时年挑了下眉,收回手,就那么撑着头,看她像条毛毛虫似的往旁边挪,还卷了被子试图挡在他们之间。期间更是一眼没看他,摆明了生闷气的样子。
他还以为这姑娘能忍到海枯石烂去呢,结果一个晚上就忍不下去了?
他扯了下被子,没扯动,感觉到她抗拒的力道,将被子拉得更紧了些。他唇角带笑,声音里也带着笑:“怎么?今天不去了?”
被子里的人一时没有说话,虞时年耐心等了许久,才听到里面人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不去。”
她咕哝道:“就算是去了也是要被你骗的,我不去。”
虞时年看着裹成蚕茧的被子,也不着急将她拽出来,轻笑着问她:“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昨天的那两支花!”她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因为气愤,“都有问题的!你还让我闻。”
她其实没有证据,只是在今天醒过来后突然起了这么个想法,再一想确实是他的作风。只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如今懊恼极了。
虞时年并没有反驳她的话,像这种事情,自然要做好最万全的准备。更何况,谁让她要从他手里拿过花呢?若是有人教她,就该告诉她,别人递过来的东西,千万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