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这里,赵亦然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酒吧里叶连召和贺思年的对话,昨天晚上贺思年喝醉了跑来很可能就是因为叶连召的话。
他后来又问过几次,但叶连召根本不搭理他,现在记起来,赵亦然索性直接问当事人,“瑟瑟,你以前和叶连召认识?”
这话问的奇怪,苏锦瑟仔细回忆了一番,摇了摇头,“没有印象。”
“那你和贺思年是同学,你为什么不演戏反而去当经纪人了?”
长得这么漂亮,第一眼见就勾的人神不守舍,只当经纪人多可惜。
这话一出,苏锦瑟觉得脑子像是被一只布满钉子的小锤子敲了一下,她只记得是因为毕业时接的戏出了些问题,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的事。潜意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轻描淡写的带过“毕业的时候签的一个项目出了问题。”
眼见她眉头紧皱,放在化妆台上的手都不自觉握紧,赵亦然不敢多问,着急忙慌的拉过苏锦瑟的手,把她的掌心解放出来,摸着掌心上的指甲掐痕,说:“说就说,你掐自己掌心干嘛?”
苏锦瑟看着手心的红痕,勉强笑着,“想事情的时候不自觉就掐了,不是故意的。”
“诶,你手上受过伤?”摸到虎口处感受到轻微的凸起,赵亦然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她的虎口到大拇指下有一道浅浅的伤疤,不仔细摸着很难发现。
苏锦瑟收回手,将掌心摊在灯下,这才看清。
为什么会有疤,她自己竟然都不知道。
“不记得了。”苏锦瑟摇了摇头,心中的疑虑更多。
从顾白受伤开始,到这道疤痕,苏锦瑟发觉自己确实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不过苏锦瑟并不是会钻牛角尖的人,她尝试过深思,那种敲击脑海的疼让她明白光靠自己可能没办法回忆起一切,她在考虑是否需要向顾白求助。
但是自己并没有脆弱到需要靠失忆去逃避现实,如果那件事情严重到她会选择忘记,那么现在,找回那些记忆对她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这种好奇心和理性之间的选择,圣人都很难抉择,何况是她。
门铃声将苏锦瑟从深思中唤出,一直呆呆看着不敢打断她思路的赵亦然站起身,说:“是我点的午饭,我去拿。”
“誒。”苏锦瑟急忙把人拦下,“我去,你坐着,我可不想上热搜。”
‘哼,和贺思年上热搜可以,和我就不行。’赵亦然乖乖呆着,心里又抱怨了一句。
好烦,越想她和贺思年的过去就越烦,赵亦然不耐地踢了一下化妆桌的桌角,台面上立着的粉底一晃,倒了下去。
把饭菜摆好的苏锦瑟等不到赵亦然主动出来,只能进去叫人,看到地板上一大滩粉底液和蹲在地上正拿着纸巾在擦的赵亦然。
“那是我才开还没一周的新粉底...”
“瑟瑟,我不是故意的。”赵亦然看着被自己越擦越脏的地板,默默的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