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刚才这么安静。
叶珈蓝视线收回来,不回她,迈开步子重新往医院里面走。
身后许恋话音压根就没断过:“我宣布,你今天的相亲对象排不上前三了。”
顿了顿,像是觉得不太好,许恋又加了一句:“不过你的相亲对象也挺好的。”
叶珈蓝按了按眉心,没接话。
许恋回到正经问题上:“这次真不打算试一下?”
“暂时没打算。”
“为什么啊?”
“不喜欢。”
每答一个问题,叶珈蓝脚步就慢下来一分。
许恋不自觉又走到了她前面,她问:“有你喜欢过的吗?”
叶珈蓝完全停住。
她又转头看了眼。
路边停的那辆黑色卡宴像是在等绿灯,车窗降下,那人坐在副驾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打火机。
冷色调的蓝光亮了又灭,闪烁几次之后,他偏了下头,隔了不远,叶珈蓝看见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似有若无笑了一下。
她把视线收回来,几不可闻地回了句:“有啊。”
那人就在几米开外的车上,不知道对着谁笑得颠倒众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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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生了几天的闷气。
药照常吃,但是不爱跟人说话,也不爱下床走动。
她在床上躺了三天。
第四天是周六,轮到叶珈蓝值班。
下午的时候,她特地带了云欢平时爱吃的奶糖去和她聊天,结果那丫头根本不理她,侧躺在床上翻童话书看。
叶珈蓝捏了糖纸在她眼前晃:“欢欢……”
“不要叫我欢欢。”
总算有反应了,叶珈蓝呼了口气。
“像狗的名字。”
“……”
云欢根本不屑于看她的糖,她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像是看童话书上了瘾,一页一页翻得认真。
翻到某一页的时候,她吸了吸鼻子,小声嘟囔:“命都给他……”
叶珈蓝没听明白,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给谁?”
云欢继续翻书,眼泪也继续流:“我的王子。”
“……”
一个下午,叶珈蓝用了一整盒抽纸。
六点多,有同事来接她的班。
叶珈蓝收拾好东西下班,刚出医院门口,许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弯弯,你记得我们科今天晚上和隔壁科室聚餐吧?”
“记得。”
医生们工作压力太大,年轻人难免想隔三差五地放松一下。
这还是从两周前,三个科室的医生们一个个对着值班表商量出来的。
叶珈蓝记得是记得,但她不太想去。
她伸手按了按后颈,低头的时候长发顺着脖子垂到胸前,她拖长了调子回她:“恋恋,我今天有点累。”
“你不过来的话,咱们科就我一个女的了。”
“……”
“你忍心看我被隔壁的一群野狼包围吗?”
精神科的隔壁是神经内外科,内科还好,外科出了名的女人少。
整个神经外科,只有一个女医生,年龄在四十岁以上。
“对了弯弯,”许恋那头有高跟鞋的声音响起,“隔壁来了一个新同事,大牛千辛万苦才把他也给叫来了。”
“哪个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