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离暗暗松了口气,她很怕赵勋会问她为什么哭。
“病者病灶并非在肺上,而是郁气阻于少阳,肝火燥盛,以致心肺失调。所以主治疏肝理气,化痰去郁!”她解释道,“所以我开了疏肝理气的方子,当然,病情恢复想要更快,主要还是取决于病者的心态调节。”
赵勋看着她。
“赵公子可曾记得我当初所言。”顾若离问道。
赵勋颔首,她曾说她有七分把握。
“现在亦是如此。”她沉声道,“我有七分把握,剩余三分靠病者自我调节。若他一直郁郁不得志,难以纾解,此病怕是一时难治,若能疏散心结,心情通畅,十贴内药效必起。”
话落,顾若离心头突然一跳,她怔住。
对啊,如果顾府的事真的是圣上做的,凭他一己之力,绝对是不可能替顾府讨回公道,报此大仇。
可是,她不行,有人行。
她的脸一下子鲜亮起来,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看着赵勋,她坚定的道:“若你不信,我原来留下来,拿性命作保,一定将你伯父的病治好。”
她话一落,赵勋眉头一簇,惊讶的看着她。
顾若离淡淡说着,不躁不骄,他想起来,自从上了马车以后,她便就是这样的态度,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可是他却能莫名的看出来,她此刻心里的惊涛骇浪。
明明刚才还情绪低落,眼眸通红,为何转眼间又恢复了精神。
是什么事让她的情绪变化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