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所长。”她凝眉道:“你不用拿这个话来挤兑我。”
霍繁篓嗤笑一声:“你现在可没有所长了。还是好好学针黹吧,免得将来做了主妇却又处理不好内宅,想给自己孩子做件衣服表心意都不成。”
“你回去吧。”她指了指外头,“你家到了。”
他就哼哼了两声,嘻嘻一笑,道:“那我走了啊,明儿我再去找你。”
她没理他,让马车接着往前走。
拐了两个弯就到了金簪胡同,打烊了同安堂落寞的立在街头。
门头上没有牌匾,显得灰扑扑的一点都不打眼,两边打通的铺面联排的门关着,比寻常见到的医馆都要大上一倍之多,可是此刻看起来显得非常的滑稽和讽刺。
她放了帘子闭上眼睛,眼前立刻就浮现出先帝去世前的样子:“孙刃,我们回去吧。”
“是!”孙刃应了一声,也回头看了一眼落寞的矗立在夜色中的同安堂,目光动了动。
顾若离在侧门下了车,敷衍的和方朝阳说了几句话就回了自己房里,梳洗后躺在床上发呆,雪盏在一边轻轻给她揉着腿,低声道:“您今儿走的路太多了,也难怪腿会酸。”
顾若离没说话,将顾解庆当初留给她的那个药方拿出来,是给先帝方子……是顾解庆的笔迹,她看着很亲切。
“县主。”雪盏道:“明儿奴婢给你裱起来吧,要不然您这样没事拿出来看看,用不了多久就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