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然笑着,长指挑开书页翻起,“劳烦你帮我继续盯着。”许久之后,空荡荡的书房了除了他哪里还有第二个人。
与此同时,住在客栈的沉落柒敲着算盘,手指飞动,只听一下下的算盘珠子相互碰撞,噼里啪啦的有序节奏着。
忽然敲门声响起,她停住手上的动作,一个机灵站起身将桌上的银票一股脑的塞在衣襟里,她近日都穿的女装,因为是临时起意买的,衣料粗糙、款式单调不说,衣裳还有些大,这么一塞,鼓囊囊的看起来居然有了几分风韵。
“谁啊?”沉落柒问道,要是阿荣敲门,声音节奏并不如这般。
外边人影晃动,“沉姑娘是我。”左谦的嗓音响起,态度恭敬有礼,今日他不当值,少许的空挡,既然是答应了别人自然是要许诺的,“正巧今日有空,沉姑娘若有空可带上兄长一同随我去见医师。”虽说自己今日空闲,但是医师每日都守在医馆,是抽不开身随同前来的。
原以为还要等上几日,沉落柒并没有多大的期待,趁着空挡还可以将生意做一做,没成想左谦一来就是看病的事,她哪有不答应的,直接狂乱点着头,一路小跑直奔隔壁房间,把不知所以的阿荣拖着往外走。
果然左谦找的医者不同寻常,这汴京大大小小,有名气的或者没有名气的皆是在繁华的街边上,而她去的地方却不同,从繁华到冷清,从街市高楼到粗陋简室。
要不是和左谦这人相处过几日知道他是个爽直的性子,沉落柒还真会在半路动手,让阿荣绑了他。
还没走到屋舍,就听见一老妪低哑苍老的嗓音发出哭腔,地上的担架上躺着一个男人,看样子正值壮年,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哪里,脸色青白,没有一丝活气,老妪旁边默不作声的还坐着一位老翁,他眼神死死地看着躺着的人目如死灰,约莫是一对夫妻带着将死的孩子过来寻求一线希望。
“为何无人救他。”沉落柒问道。
未等左谦开口,一个声音闯进来,“那人昨日就抬了过来,只是那时人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