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掉了。电话那端锲而不舍的又打了来,他任由手机铃声响着,坐在对面看我滋溜米线。我受不住这魔音乱耳,把筷子放下:“我吃饱了。”
“那走吧。”他起身,拉住我的手往店门外走去。
开车把我送了回来,他没进门,只说让我今晚自己睡便走了。他没说出去干嘛,我也能猜到一点。下午他提到离婚后白烟整个人神情有些慌,她对苏长堤尚有感情还想要公公松口给她一个什么项目,是不会想要这么轻易离婚的。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他果然还是防着我的——我又被他锁在屋里了。
我拧开床头的台灯起身,屋内虽有暖气,吊带睡裙穿着身上也有点冷。我套了一件苏长堤的毛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下摆把睡裙都给挡起来了。拉开床头柜的第一格抽屉,入目是一堆药盒,哦,对,他有哮喘也不什么的反正身体不好成天吃药。
第二格是他给我收拾出来的装日用品的地方,也不用再看了。把抽屉合上,我的目光落在挂着两三件他的外套的大衣架上。幸运的是,我从其中一件衣服的口袋里找出了一把零钱。他风衣那么多,日常又习惯掏钱包,应该不会注意里面的零钱的……吧……
这版人民币在我小时候便已绝版,这些零钱倒是把五十的二十的十块的五块的一块的都给凑齐了。我一张张铺好卷到一起,把姨妈巾拆了一包,将钱装了进去。从今天开始,我也是有自己私房钱的人了。
等等……我看着一抽屉崭新崭新的姨妈巾,脸上渐渐失了血色……不会那么巧的吧。
这段日子过得太稀里糊涂,我穿过来多久了,上次来姨妈是什么时候?剧情里有个官员催于正一他们结案时候说了一句什么调查都一个月了该有个结果了,他是什么时候说的来着?看剧时故事从第一集到最后一集都是在同一个冬天,苏长堤自杀是12月27号,我出现时候是晚秋还是初冬啊?
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心窝,我的手捂在肚子上,自己千万可要争气点啊。
chapter16
自己是否怀孕的疑问沉甸甸藏在心里,翻来覆去一整夜都没有睡着。清晨时分他回来了,带着一身寒意上床搂住我,我把脸在他怀里蹭了蹭,陪他一起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候太阳公公升的老高,室内亮亮堂堂,苏长堤在背对我穿衣服,有感应似的回过头来,劈头就把一件毛衣正好丢到我脸上:“换衣服。”
我扒拉着衣服把脸露了出来:“要出去吗?”
他带我去巷口的早餐摊上坐在马扎上,把手上的茶叶蛋放在桌上按着滚了两圈,剥了皮投喂我。油条美滋滋豆浆香喷喷,这一顿早餐吃得我心满意足,连起床气都散了,跟他上车前暗骂自己真好打发。
他把车开到海边,自己下去了。一个男人在远处站着等他,我等的无聊,拉开车门出去吹风,这一幕……好像是父子对峙?苏市长问自家亲儿子是不是真的做了混账事,苏长堤把人气的够呛。两个人的争执还在继续,老爷子遥遥指向了我这里说了什么,苏长堤看了过来,对我做了一个口型,隔那么远根本看不清,但我就是觉得自己懂他的意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