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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bido 原欲 飞机能飞 2510 字 24天前

总会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如影随形……

比如,有人在盯着你。

我按捺住要跑的心,小心翼翼把锋利的水果刀放回厨房抽屉,将从浴室柜子里拿的他的刀片塞进床垫侧面被我划的细细的缝里。

至少这个没有刀柄,压着感觉不到。

我总得做点什么。

他几乎每天都在忙,不在房子里,早上会准时出门,晚上又会准时出现在门廊上抽烟。

我的三餐总会被准备好放在冰箱里,那些整齐摞在一起的塑料盒子,里面有各种各样可口的三明治。

但冰箱另一侧的保鲜层里堆满的麻醉药物、胶带和绳子让我的心立刻被揪起来,甚至没一刻放下的时候。

他似乎一点都不但心我跑掉,却在我每次跟他提出让我离开的时候直截了当的拒绝。

因为如果我跑掉,他就会立即并肯定能把我捉回来,然后这些胶带和绳子就派上了用场。

这么明晃晃的放在这,是在提醒我吗?

对于一个全无身份的人,一刀抹了脖子也完全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存在过。

我心底发凉的摸着自己的喉咙,站在楼梯上往下望,等着他回来,因为整栋房子除了本圣经、无处不在的以赛亚雕像、几件空家具和他的衣物,以及紧锁着的阁楼,其他一点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没有。

他的书房倒是我十分想进的,就怕里面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可能直接导致我的咽气。

这里仿佛是他的暂时落脚点,不配精雕细琢,如果他真想杀人灭口,似乎再顺手不过……

任何影响当下计划进度的无用幻想都不应该有!

我瞬间斩断发散到可怕后果的思维,毅然决然的进了书房,直奔嵌在整面墙的书柜,轻轻滑过一连串带有精美书脊的美国法典,随便拿了本地质学的书研究了一整天,直到五点五十八分才悄悄溜了出去。

引擎声也在六点整准时响起。

他全身赤裸着从浴室走出来,长浴巾一角盖在头上随便揉着,灰眼珠直直盯着我的眼睛。

我轻轻垂下眼,向后仰躺在床上,又侧过身背对着他,脑子里满是微湿的、盖住发际线的、浓密的深棕色卷发,晚上重新冒出胡茬的脸,和他整个赤裸着的躯体上最明显的、绷得笔直甚至坠重得向外弯的紫红色东西。

天,真想钻进地缝里!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立刻蒙着眼睛跑出去,让我睡地上都可以,只要别这样……

这种直面赤裸的色情一点点蚕食我的羞耻心和理智,一丝一缕的渴望聚集在一起几乎控制我整个人。

这样的关系,仿佛多么亲密的关系,每个晚上我都在等他,在他的床上等他,等着即将发生的事……

那就是我每天的高潮,是我每天最期待要做的事,因为每天只有这一件事。

我甚至不被允许走神,即使强制性走神也不被允许,因为这总会被他用这样或者那样的动作拉回来。

底线被他一次次的压低,压低,再压低,那些渴望一股脑的涌上来,我甚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抗拒的疑惑。

他看起来很不错,不是吗?

你第一眼就喜欢他,不是吗?

那为什么这么别扭呢?

我不知道。压抑已成习惯,就像我压抑所有其他事一样。

如果我不顾一切了呢?

我不再隐瞒一切感觉了呢?

情况会变好吗?

可那还是我吗?

他也侧着靠过来,紧紧贴在我身后,温热带着点潮湿的手掌握着我的腰侧揉捏。

“今天做了什么?”他含糊不清的低声问,因为那两片常常紧绷的嘴唇正含着我的耳垂轻轻舔舐拉扯着。

“看你书房的书。”我转过身面对他以躲避他的亲昵动作。

他静静看了我一会,不知道是对我擅自进他房间的不满还是对我躲避行为的不满。

“我很抱歉。”我对心里所能想到的两个可能原因道着歉,将枕头往下拽了拽,好让自己躺得更舒服。

身后一个大力将我推向他,我扭头看,才发现他的腿正搭在我身上往他的方向勾。

他的吻立刻印在我的下嘴唇,我闻着他身上清淡的香味儿,上半身慢慢贴压在他身上,吮咬他的上嘴唇。

臀部被用力揉捏着按在他硬邦邦的下半身,让人心头划过一丝异样。我推据着刚想离开又被他压着后脑送了回去。

灵活的舌头挑着我的舌尖吮吸,一下比一下用力,我压着他的脸想让我们的嘴唇分开,却在掌心皮肤碰到他脸颊的时候愣住了。

他主动离开我的嘴唇,脸颊轻轻蹭着我的手掌心,灰色眼珠直直盯着我,鼻梁紧贴着我的鼻尖摩擦一瞬,重新覆上我的嘴唇。

他什么都知道。

他最会调情!

他知道我喜欢他脸颊上的胡茬跟我的皮肤接触!

他这么会调情,他有那么多女人,如果我继续允许自己沦陷,我将只有他一个。

我捧着他的脸,让他离开我的嘴唇,仔仔细细盯着他的眼睛,“would you let me go?”

他重新躺回床上,手上揉捏臀肉的动作也停止了,两只灰眼珠不紧不慢的与我对视。

“为什么想走?”他反问,手臂闲闲的平伸,搭在床沿。

“a man can not live without freedom.”我趴在他胸口,撑起上半身看他,在等待他回应的同时心底一点点发着凉。

答案是不。

我早该知道的。

我甚至还玩儿命的问了无数次!

回忆起冰箱另一侧的保鲜层里,堆着满满的麻醉药物、胶带和绳子,脊背一抖。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在发抖,收回手轻轻抚着我的背。

“它对你为什么那么重要?”他朝着床边矮柜上敞开的琴盒侧了侧头。

我垂下眼躲避他的探究。

这个问题总会紧接着我要离开的请求提出,他知道这会终结我的想法,只要我不告诉他为什么,他就不会给我明确的、能否让我离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