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
夜深人静。
凯文已经离开了钮西国,返回了米国。
在凯文离开几个小时后,许太平同样坐上了前往米国的轮船。
现在全世界都在找他,飞机已经不足以保证许太平的安全,所以许太平只能搭乘轮船,幸好钮西国到米国的路程并不遥远,按照现在的航行速度,天亮之后,许太平就能够抵达米国最那边的城市了。
许太平站在甲板上,看着漆黑一片的大海。
许太平的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着一瓶已经打开的威士忌。
手机屏幕上播放了一条最新的新闻。
米国总统幕僚凯文,因为涉嫌泄露国家机密给华夏,遭到了米国特工的逮捕,而在逮捕的过程中,凯文负隅顽抗,最终被米国的特工击毙。
一切的一切,都如凯文所预料的那样。
或者说,这一切,就是凯文所需要的。
他必须负隅顽抗,必须得死,因为只有他死了,创世者的人才能够真正的安心。
许太平跟凯文只是刚认识,对他谈不上有什么情感,可是,在看到凯文的死讯之后,许太平忽然想起了几个小时前,凯文平静的跟自己说他要去米国送死这件事。
对於很多人而言,他们将生死看的很重,比如赵太极,比如赵青衫,而这些人往往都是身居高位,身份越高,他们越怕死,所谓的信仰,所谓的追求,并不能让他们看轻死亡,而相反的,有些人,将生死看的不重,比如凯文,再比如那一个个消失在黑夜下,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的特工,这些人身份低微,而他们所取得的成就也远不如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可是,就是这样的人,却反而更看淡生死,就像刚才的凯文,说要去送死,转眼间,就真的去死了。
许太平忽然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一个人怕死与否,取决於你拥有的多少,你拥有的多了,你就怕死,而你拥有的少了,你就不怕死。
华夏老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许太平将威士忌的瓶口稍微倾斜。
威士忌从瓶口涌了出来,落到了甲板上。
“敬你,凯文,真的勇士,敢於直面生死,你是真的勇士,比赵青衫之流强多了。”许太平低声说道。
夜空下,一颗流星一闪而过。
天色渐亮,轮船驶入了米国最南边城市的港口。
这一路过来其实并不平静,因为经常能够看到一艘艘的军舰从远处,从近前开过,幸好此时战争还没开始,再加上这艘船证件齐全,所以还算是平安的抵达了米国。
许太平从船上下来,走出了港口。
一辆老式的福特轿车停在了路边。
许太平走了过去,自然而然的将车门打开,随后坐了进去。
车钥匙插在了钥匙孔里,所以许太平只需要转动一下钥匙孔,车就发动了。
许太平看了一下油箱,油箱是满的,随后,许太平又抬手拉了一下面前的遮阳板,遮阳板上所有证件都齐全。
将遮阳板收起来,许太平打开了档位杆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塑料袋。
许太平将塑料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些胡须,眉毛,脸皮,随后,许太平将这些东西弄到了脸上。
转眼间,许太平就变成了遮阳板上放着的护照里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许太平踩下油门,往米国首都华顿而去。
与此同时,米国首都华顿。
这几天华顿并不太平,发生了好几起的袭击案件,有不少华顿的官员都遇袭身亡,而根据调查的结果显示,这些官员的身亡,似乎跟华夏脱不开关系…
尽管华夏极力否认这些事情,但是,米国官方却是坚定的指责就是华夏刺杀了那些官员,所以,现在整个米国社会对於华夏的抵制情绪也非常的重,主战派是远超过反战派的。
为了避免出现安全问题,米国的多条唐人街都已经关闭了,而铁血军跟这些唐人街的战争,也暂时的进入了休战期。
在战争即将开始的这段时间里,所有人都非常的低调,生怕撞到了枪口上。
黑宫,总统办公室内。
米国总统道恩正坐在巨大的沙发上。
在道恩的面前是军方跟官方的高层。